往廷尉衙门递拜帖,这事儿也只有这位爷干得出来。招财认命地坐上马车,看着自家主子摇摇晃晃地进了廷尉府大门,才赶着车往回走。
大夫过来重新上药包扎,怀玉站在旁边皱眉看着,见他粗手粗脚的,忍不住就道:“您能不能轻点?”
“这……已经很轻了,君上伤口深,怎么碰都是要疼的。”
“可也不能让他这么疼啊!”怀玉左右看了看,“有麻沸散吗?”
“那个不合适,用了伤脑子的。”
“那怎么办?”怀玉瞪眼,想了一会儿,撩开袖子就把胳膊伸到江玄瑾面前,“咬我!”
雪白的藕臂这么大方地横出来,江玄瑾看了旁边一眼,黑着脸就给她按了回去:“别闹!”
“你不疼吗?”她皱了脸。
“还能忍。”他道,“你老实呆着别乱动就算是帮了忙了。”
怀玉无奈,只能在旁边干站着,正抓耳挠腮的呢,就听见门口有人喊:“珠玑。”
珠玑是谁啊?不认识,怀玉继续盯着大夫包扎。
“你被马撞着耳朵了?”有人突然在她耳边阴阴地问了一句。
“哇!”吓得原地一个起跳,李怀玉捂着心口回头,就见陆景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和着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心。
喘了口气,她咬牙:“陆掌柜,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吓人干什么?”
“我方才喊你,你并未搭理。”
茫然地想了想,怀玉恍然想起她好像是有个名字叫“珠玑”来着,于是连忙赔笑:“你有事吗?”
江玄瑾冷冷抬眼看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景行头也没转,盯着李怀玉就道:“与我的约定,你忘记了?”
约定?怀玉眨眨眼,“啊呀”一声拍了拍脑门:“还真给忘了,你竟然进来了?”
“总也要看你一眼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