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位侯府贵女!怪不得公子说我够不着!”
刘昭见过许多女子,论相貌气质,这女子是为少有,且少了七分杀气,多了十分柔情,令人心生怜爱。
“我若不暴露气息,她也发现不了,不过我得想想该如何开口……也罢,我不若大方些!”
刘昭打定主意,也不往前,只拱手行礼,朗声道:
“在下刘昭,阁下可是樊家三小姐?”
那女子眉头一挑,抬眼瞧过,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后,方才打了个万福。
“正是,足下赳赳武夫,名扬天下,缘何行偷窥下作之事?”
“非是下作,实乃事出有因。”
刘昭顿了顿,正声道:
“三小姐才华横溢,是为帝国栋梁,实不相瞒,我为国事而来,干系不小,不知此处……”
“此处乃妾身修行之地,无人可进。”
樊杪商略微一顿,沉声道:
“妾身不过一女子,又非武夫,不知足下能有何国事寻到我?真若为国效力,当告知家父或是大伯才是。”
“此事非小姐不可。”
刘昭也不废话,当下请樊杪商取出飞讯玉牌,互联后方才道:
“事关你家老小安危,告知他人反而不美,阖府上下,唯三小姐能做,其它的也不用多管,只管将府中之事告知图南郡主,我等自有定夺。”
“足下可知你让我做的何事?”
樊杪商眉眼凌厉,肃声道:
“我虽女儿身,却也知忠孝仁义,你这是让我做家贼!”
“非是家贼,而是家福。三小姐,你那嫡母所做何事你也清楚,两府现在已是危如累卵,旁的我不能多言,只望小姐三思。”
樊杪商眸光闪烁,似是在思索什么,良久,方才开口道:
“足下说的太过危言耸听,便是有郡主作保,妾身也不大相信,不过此事,妾身应下了。”
“痛快!”
刘昭自怀中取出一枚暗金腰牌,将其扔与樊杪商,
“此乃飞卫小校腰牌,自即日起,小姐归属郡主麾下,来日立功,做个百户、千户,也不是不可。”
樊杪商轻抚着手中腰牌,眸中忽得泛起些许水雾,喃喃道: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苍黄翻覆,人事难料。”
闻言,刘昭心中一叹,几番犹豫下,开口劝慰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只要心坚,何愁前途不明,大道不成?小姐当蛰伏己身,韬光养晦,以待来时。”
“以待来时……”
樊杪商淡淡一笑,拱手一礼,
“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