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若单独来看,意思也显而易见,可若与眼前这个人相联系起来,他反倒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流彩和向乐游秉着看热闹的心思,都一股脑凑到狸纯跟前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牌子。
流彩边读出来边试图去理解,但读到最后也只是说了句:“这…啧…这句话,我怎么又懂又不懂的?”
向乐游挂着一副仿佛知道了天下最不得了秘密的表情,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你都看不明白,亏这仙阁还是你的呢,人家的意思不就是……”突然正经起来,“咳嗯,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信人我都是最符合你的那个,你尽管选我好了。”
流彩恍然大悟,小眼睛笑得弯弯地道:“哦豁~原来是这个意思。”
此时只有狸纯还在状况外,也只是呆呆地盯着手里的木牌子看,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想要个贵点的信人罢了。”
易青风听后用手轻轻抚过牌面,肉眼可见上面的那段话消失了,随之而出现的是黄金万两四字。
“最贵的,可以吗?”
狸纯不可思议道:“这……这恐怕是没有必要。”
易青风不紧不慢地回答他:“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是最符合你的,既然你觉得不妥,那你觉得我应该适合什么样的价钱呢?”
与此同时的向乐游想夺过狸纯手中的牌嘴里还嘟囔着:“可不行啊,狸纯你不是没钱吗?黄金万两这不是要你的命吗!”
幸亏有个识眼色急忙拉住了她,并把她强拉硬拽到了一旁。
流彩道:“你这是做甚?人家两个之间的事你插什么手?”
向乐游道:“我这是害怕他被骗了。”
流彩道:“他又不是没脑子,你害怕什么?”随后岔开话题道,“牌子选好了吗?”
“没有。”
话语间她无意瞥到了从见到他起就挂在手腕上木牌的字——徒弟贶韵生,关键是简直便宜的要命,竟只需二分钱。
这应该是第二便宜的信人了吧。
她瞬间特别高兴地指着他手中的牌子说:“我想要你手腕上那个。”
流彩听后,着急忙慌地将手中的牌子塞到宽大的袖筒里,缩手护在身后,“不行!你自己再挑一个去。”
“为什么?只是一个牌子而已,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我又不是不付你钱!”
向乐游想上手去夺,但他护的更严实了,“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给你的。”
“你……”向乐游气不过就踩他的脚,趁他不注意一个大跨步闪现到他的身后抢走了他手中的木牌。
“你,向乐游是吧!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给我!”
抢到木牌后不赶紧收起来反倒还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有本事你就来呀,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面对这样的挑衅流彩怎么可能忍住不打一架,但可能念在向乐游是个女孩子所以并没有使用仙力或兵器,而是直接冲着她的头发去了。
他一个箭步上去薅住头发就是拽,真是一手薅头发,一手抢木牌。
而向乐游也不甘示弱,在他有跑过来的趋势时就迅速把木牌背到自己身后,塞到了自己腰带的里,用空出的那只手来挠他痒痒,而另一只手死拽着流彩的胳膊。
“你,哈哈哈哈哈~…你……你果真是个……小人,哈哈哈哈哈……”
流彩忍不住哈哈大笑,顿时整个宫殿充满了他带有回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