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夺了一暗卫的剑,横挡在自己脖颈,同时狠狠拧了怀中襁褓一下。
婴儿吃痛,啼哭声骤大,可怜无比。
车内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关漓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低声道:
“晋王要的人是我,你答应我,要是有机会,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星河跟空阳……”
沈冬七眸色晦暗,猜出她心里的谋划:
她打算以身作靶,替他获取一线生机,哪怕机会渺茫……
“好。”他哑声答应,声音低沉坚决。
车厢打开,两人一左一右下车。
关漓站得笔直,在人墙中缓缓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到晋王脸上:
“你想要的地图在这里。”
她右手举着地图,左手“喀嚓”一下划燃了防风打火机:
“你若敢伤我女儿半根毫毛,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地墓里的宝藏!”
多日来遮遮掩掩的计划,如今被关漓就这么大庭广众说了出来。
晋王怒不可遏,“你敢!”
“我敢,我真敢!”关漓手中打火机一偏,点燃了画卷一角。
火光迅速沿着画纸往上吞噬。
“住手!”晋王食指抬高,指尖气得颤抖。
关漓鼓起腮,“呼”的一口气将火光熄灭,提出条件:
“你放人,我和这画卷就任你处置。”
她声量拔高,尽管逃亡狼狈,腰杆子仍旧挺得笔直,全然没有身处劣势的觉悟。
晋王瞪眼急怒,眨眼又冷笑一声,神态仿佛胜券在握,反讽道:
“哼,身陷囹圄还敢嚣张?来人,给本王也在这小畜生身上烧出几块疤来。”
敢烧他重视的画卷,他不礼尚往来怎么行?
关漓心脏抽痛,慌忙高声:
“慢着!”
她深作一个呼吸,道出真相:
“你口中的小畜生,是你的亲女儿!你连自己的女儿也要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