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知道释放欲望,把在外的愤懑发泄在弱者身上,用最原始的方式满足自己的肉体。
——暴力,性。欲,枷锁。
成了很多年前爱的“代名词”。
尤安困在脱皮的白墙后,呐喊无声,挣扎无望。
正如他的母亲被锁在了一纸婚姻。
——砰。
斑驳的墙体碎裂。
尤安拉着女人的手一路奔逃,向着晨曦的方向。
他们的身后,是一只吐着黏稠黑泥的八爪怪物。被触手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将变得青紫,甚至撕裂流血。
冬日的寒夜里,呼吸艰难且灼热。
为了逃离,跨出的每一步,都压榨着肺部的空气。
喘息像老旧的柴油机轰鸣作响。
不知道这样疲于奔命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也许一夜,也许几年。
尤安回头,发现触手怪物不见踪影。
他们逃出来了。
刚欣喜一息,转瞬。
“啊啊啊啊啊啊——”
失控的尖叫声里,尤安猛地正过头,骇目惊心。
身上长满钢筋铁管的怪物,在咫尺前方张开血盆大口。
他们没有出路。
*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1314还没进入休眠模式,在一楼自己给自己充电。
尤安让它把一瓶试剂寄给实验室时,身体状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它有点担心,于是默默地拔掉充电线,小声地上楼,开门,移动到尤安的床边。
然后,这栋小房子灯慌慌张张地亮了。
过了一会儿,浓稠的黑暗里,急救的红□□光闪烁,紧促的警铃声将小屋全面包裹,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涌动。
训练有素的医护虫抬着担架进入,动作干净又细致。
在接到雄虫阁下机器虫的急救电话时,整个医院都沸腾了。医护虫们立马赶来,生怕雄虫阁下出了事。
此时的尤安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整只虫烧得滚烫,意识都不甚清晰。
他眉头紧锁,似被梦魇锁困。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泄露了出来,隐隐透露着不安。
兰克斯也醒了。
在看见尤安被抬上急救飞行器的一刻,他想跟上。
“能不能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