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射。”
“第三组。。。”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殷怀安冷的直剁脚,带着手套看着手上的本子,呼吸间都是白雾,喜鹊提着食盒过来:
“大人,那边的热汤面好了,吃点儿暖和暖和吧。”
殷怀安看了看后面的兵:
“还有几种没试?”
“大人,还有三种。”
“行,都去吃点儿东西,暖和暖和,一会儿继续。”
三天的时间太紧,人又多,演武场附近的营房根本住不下,只能临时搭建起了点营帐,殷怀安大小是个官,这才有了一个独立的小营帐,里面简易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比牢房好点儿有限,有限的这一点儿就体现在了炭火上,进来好歹是有点儿热乎气的。
喜鹊立刻拧了热的毛巾要过来给他擦手擦脸,殷怀安不太喜欢让人伺候:
“我自己来就好。”
他脱下手套,手被冻的青白僵硬,缓过来点儿才拿起筷子,青菜下汤的热汤面,冬天吃这个暖和,喜鹊打开了食盒,里面竟然有肉干和半只烧鸡,殷怀安眼睛都亮了,喜鹊笑眯眯出声:
“这是我偷偷出去买的,大人多吃点儿。”
殷怀安抬头:
“你吃了吗?坐下一块儿吃。”
“与大人同席不合规矩。”
“我这儿没你们王爷那么多规矩,坐下吃啊,这么多我又吃不了。”
他坚持,喜鹊才坐下,却还是小声给自家王爷辩解:
“我们王爷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殷怀安笑了:
“话说你们王爷吃饭,一顿得几个菜啊?”
“我们王爷很少在府里,一年多半的时间都是在北境边关,所以没有京中的老爷那么讲究,一顿饭两个菜,寻营的时候就和兵将吃大锅饭。”
“哦,他这么接地气呢?”
这么想好像也是,在牢里的时候那人也不怎么娇气。
喜鹊偷偷看他问出声:
“大人,您真的有对付那些洋人的法子吗?”
殷怀安一边就着热面条啃烧鸡,一边十分含糊不清地说道:
“自然有,你们王爷没见识,瞧他那不信我的样子,等我改出能穿透铁甲的枪支第一个甩他脸上。”
话音刚落,大帐的帘子就被掀开,露出了一个脑袋:
“在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