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李江离听见一阵喧闹声,似是妇人在向人说明情况。
过了一会儿,李江离看到一大群人向自己这边走过来,走在前面的老人看起来不年轻了,眼窝深陷,额头爬满皱纹,连胡子都稀稀疏疏的,步履不急不徐,也没让人搀扶,李江离猜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的。
李江离的手神经质的痉挛着,看着这群人来到跟前。
老人慢慢的找了块石头坐着,也没急着开口问询,看出李江离没法使劲,吩咐之前那妇人给喂些汤水,其他人不远站着,偶尔窃窃私语。
“这人可真命大,烧了五天了,眼看着有进气没出气的,竟然烧退醒过来了。”
“可不是嘛。”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看着还是个小崽子呢。”
“那脸看着可真白净,不像是咱们乡下人,看颈上还挂着东西,别是县里的小少爷流落在咱这。”
“哎哎,这话可说不好,看他头发那么短,衣服也穿的怪模怪样的,跟个还俗的和尚似的,见着就可疑。”年轻汉子向李江离这边努努嘴说。
李江离边低着头慢慢喝着稀粥,边把周围压低不了的话听在耳中,垂下眼帘没吭声。
一碗粥喝完,胃里舒服了点,身上微微发热,不再那么没力气了。
等妇人收拾好碗匙离开,李江离知道正题来了。
果然就听老人轻轻咳了声,旁边人都不说话了。
“你叫什么?”老人慢慢开口。
“李江离”
“多大年纪了?”伸伸老腿问着。
“28岁”
“做什么的?”坐正,身体往前倾打量着人。
“没工作,在游学。”
“家在哪?”
“河南”李江离紧张的看着人,观察着老人的神情。
老人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问。
“家里还有谁?”
“没人了,都离开了。”李江离跟着加快语速。
“怎么会到我们这来?”
“游学路遇山石滑坡,埋的不深,到这走不动了。”李江离额头禁不住汗流,心悬空着。
“就你一个人?”
“我不知道,当时太混乱了,保护我的人被留下看行李了,我去散心。”
“是刚还俗的和尚?”
“头发剪下来给逝者陪葬了。”声音微颤,眼圈发红。
“衣服鞋子看起来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