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看到一人,打扮俏丽,年龄看着二十出头,和宫人们肆意说笑,应该就是愉妃。
谢宴抱着打土豪分地主的心情迈进御马监大门,无视袁钦的欲言又止,精挑细选牵走了一匹顶顶好的马。
溜溜达达回去,到了家门口总觉得哪里不对。
等把马栓在与魏新亭家共用的墙上时才意识到不寻常之处在哪。
大将军怎么没叫?
必然不是他变丑了,难道是魏家出事了?
谢宴提了把菜刀,袖口垂下刚好遮住,绕去魏家趴在门上听,确实没有一声狗叫。
他靠在门旁,在门上轻叩两声。
门开了,刀尖探出袖口,然后熟人的脑袋从门里伸出。
“宴之啊。。。。。。我去你干什么!”
魏新亭一脸惊恐地窜出去。
三分钟后,谢宴知道了“狗不叫”的原因。
魏家院子里种了棵槐树,树干不壮,但枝繁叶茂,上个月赶上槐花落尽的尾巴,谢宴还蹭上了槐花炒蛋。
现在树上没有花了,地上掉落的那些也被扫干净。
树下原是大将军最喜欢趴的地方,如今支起桌子摆了各色点心和两个青花酒瓶。
谢宴认得这酒瓶,是采新鲜槐花酿的酒,前几天被魏新亭喊过去喝,还有些涩。
贺既端坐在阴凉处,一只手搭在敖犬大脑袋上,另一只手把着酒盏。
他仔细嗅了杯中香味再于杯沿处小抿一口,倏地眼睛亮起,其中闪过一抹惊艳。
谢宴莫名想到大学时有次跑去上晚课的经历。
当时十二月,天黑得早,但路灯还是灭的。等走过最长最黑的那段路,灯突然亮了。借着灯光,他发现扑在身上的不是细雨,是一场天气预报之外的小雪。
……
两人视线对上,贺既挑眉,和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其他人均向后看,他却自顾将杯中酒饮尽。
“宴之来了。”
一句话激得牛马状态差点上身,谢宴才注意到贺既对面坐着的是自家上司。
谢宴:“见过各位大人。”
商珏拉出张椅子:“免礼了,一起坐吧,这酒不错。”
在那三分钟生死时速里,谢宴扔掉了手里的刀,并听魏新亭说了商尚书带着两位大人物一起来下属家走访的事情。
两位大人物确实家喻户晓,一个是商大人的宝贝侄子贺既,再就是商大人另一个八拜之交卫国公。
据说是商大人在来的路上偶然碰到了逛街的舅甥二人,三人一合计,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义务加班了解下民生吧。
谢宴不觉得上司入侵下属生活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
但是酒应该确实不错,可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