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横亲兵!被耍了!
刘大眼抽出板斧,如野牛一般横冲直撞,竟砍伤数十人。
黑甲兵士收拢,将刘大眼和他几个守卫围在中间。一时场面僵住。
刘大眼眼珠乱转,府外他还有两千多人,赶到不过两分钟时间,只要撑过这两分钟,胜利就还是他的。于是他心安下来,掏出用于传递消息的口哨。
但是六大眼似乎忘了,这是真刀真枪的战场,不是儒生优雅的竞技赛。村头打斗尚能出暗招用弹弓,巡抚府搜刮一下也能找出把能用的弓。
一支箭破风而出,箭羽飞旋,射中刘大眼左臂,口哨落在胸口,轻微弹起。
铮然又是一箭,刘大眼右腿登时无力。
板斧落地,不过三个吐息而已。
兵士即刻蜂拥而上,控制住院中所有敌人。
刘大眼被架起跪在台阶下,双眼猩红,口中咆哮:“你是何人!廖阳狗贼何在?!”
谢宴单手提弓,袖口翩飞:“别急,这就让你们相见。”
……
刘大眼被绑了扔在书房另一墙角,和廖阳相对。
他嘴里被塞了棉布团,眼睛发光冒火又说不出话,就朝廖阳的方向使劲蹬腿,弄得腿上绷带重新渗血。
小风看得心烦,干脆给人翻过去,摆成面壁的姿势,然后说:“之前不知大人射术这么好。”
原来世界身边都是卷王,古今中外乐器不够显摆,还非得搞个体育特长。谢宴谢绝一切会出汗的运动,选了个射箭,够帅气且一般运动会都没有出场机会。
这些话谢宴当然不会说,他摆摆手:“小时候没肉吃就去山上打山鸡野兔,手熟罢了。”
谢宴目光在刘大眼和廖阳之间流转,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在河东恰好碰到秦尹还能说是意外,但昧了近两年良心包庇廖阳的云横轻易反水、一天之内又先后抓到了廖阳和刘大眼,这些凑到一起就不寻常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一个在朝廷并无根基的人能轻松做到这一点。而根据抽卡常年保底和在凌晨一点被卡车撞到重开的经历判断,他运气也说不上多好。
谢宴:“觉不觉得有些太顺利了?”
小风:“这是好事啊。”
不,这种感觉很不好。
看似事情都有参与,但他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像是一个自由度极低的游戏,剧情已经写好了,只等普通玩家一板一眼通关。
如果真是有意为之,幕后布局的人是谁?皇帝,或者。。。。。。
还有小风,虽然他总是一副少言温顺的样子,但现在秦地没有人会觉得他是羊。
廖阳看他的眼神十分忌惮,甚至到了避免视线接触的程度。而云横则特意问过谢宴,小风是哪个“风”。
“大人,”小风喊他,很坦荡的样子,“南门有新情况。”
秦尹将三当家引到南门,手下兵士尽数上了城墙,从高处向下射箭和投掷石块。
三当家看见不对,忙往后撤,却发现后路被斩断了。
震天动地的响动后,云横带人出现在大街另一头,沉默地注视着眼前两倍以上的敌人。
没有任何开场白,云横和亲兵首先冲出。
月光印在刀刃,他们没有穿标志性的黑甲,却仍如雷电丛生的黑云一般杀入敌军阵营,将敌人队伍劈成朝相对方向逃逸的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