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们没看到,怎么弄伤的,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吗?”
谢宴一时间成为席上最冷静的人,无视阮浪念佛的口型,放下茶碗,说道:“谢谢老爷夫人关心,干活时摔到石头上了,现在还有些疼,其他倒还好。”
大夫看过没有大碍,开了两处调理化瘀的方子。
阮夫人安排人跟去抓药,回来对谢宴是越看越可怜,也越看越喜欢:“多俊的孩子,就是太瘦了。”
阮浪父子俩下意识收紧肚子。
“这。。。。。。”阮老爷心里有了个主意,“孩子,我们家都喜欢你,要不要往后来我们家住?”
这是想收养的意思。
“谢谢老爷夫人,茅草屋虽破,却是养我长大的地方,所以还是不打扰了。”谢宴回绝。
现在还不知道地主一家情况,能维持住友好关系就够了。
阮老爷和阮夫人对视一眼,原先眼里的怜惜更多变成敬佩,正色道:“不忘根本,必成大器。”
“你这个侄子我们认了,要是愿意就往后就喊伯伯伯母。”
谢宴给两人斟茶,顺承改了称呼,并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莫要见外,但说无妨。”
“想向您借头牛犁地。”
三日后。
“看来你脑袋是真摔坏了。”阮浪看着悠闲吃草的老黄牛和它脚下凌乱的土地啧啧称奇。
谢宴头疼,一门心思思索出路。
虽然都是炎黄子孙,但想突然学会种地比立地成佛还难。可能给老黄牛磕无数个响头,都难犁两米田。
大临这个朝代没听过,穿越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讲科学道理了,谢宴也不纠结,只想先过好当下。
阮老爷是举人,看来科举这条路还是在的。
干脆就重操旧业,读书去吧。
只是原主确实身外无物、家徒四壁。。。。。。
谢宴看向阮浪,笑容温良:“伯伯应该有很多书吧。”
这声熟稔自然的“伯伯”让阮浪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满脸狐疑地点头。
。。。。。。
“如果不方便。。。。。。”
阮老爷一拍桌子:“哪有不方便,特别方便!读书好啊!书房里的那些随便看,等下就让人拣出适合开蒙用的,四书五经也准备好。要是还想去学堂,明天就直接和阮浪一块,束脩之类的伯伯都包了,你只管安心学。”
阮夫人也说:“等会儿给你新裁几身新衣服,穿上肯定是学堂里最好看的。”
“借书已经帮大忙了,怎敢再劳烦这些,”谢宴这几日观察阮家人的脾性,估计借书不是难事,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热心,之前商业推拉哪有这么实在的,正色道,“我给您做工抵钱吧。”
“欸!孩子话!”
阮老爷一巴掌厚实拍到谢宴背上,后者浑身一震。
阮浪看得龇牙咧嘴,感同身受地捂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