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梓轩回来说要去看望一下豆豆,我先去机场迎接了他们,和他们说豆豆今天正巧要出院,而且出院前我约好要带他去天鹅池玩,捎上他们俩一起,谈及豆豆,我都忘记了自己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你们这手链是怎么回事?”我接到他们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人手上都有一串绿莹莹的手链,黄豆大小的珠子串起来的。
“演唱会的周边。”来福不冷不热地想绕过这个话题,他躲着不想谈还戴给我看?我心里痒痒,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吕之水同学怎么没有,你们欺负她?”嘲弄之余有些轻蔑。
来福终是败露,咧着嘴笑说:“呵呵,情侣款。”
我一路都不想谈他们的事。来福倒是来劲了,我后悔打开他的开关,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聊个不停,你们去哪里玩去哪里吃我已经知道了还在讲个没完,还要把风怎么吹的,海怎么哭的都跟我说一遍才满意?这车里怎么那么挤,早知道就坐到副驾去了。
送完吕之水,我们也到了出租屋。
他们问我豆豆还跟不跟我一起住。我说本来想姨父貌似很擅长教育孩子,或许自己不该管豆豆那么多,做个哥哥陪他偶尔玩一玩就好,但姨父也有自己的事,加之目前豆豆没完全好,待个半年,如果没有好转就只能将就让他去上学,到那时我也不再管他,对他会比较好。
他们说得很乐观,小孩子玩玩就好了。整顿好之后他们帮我一起办了出院手续,顺便把东西都带回出租屋,豆豆又变回原来的那个乖巧有礼的孩子,来福问是不是已经好了,我摇摇头说再观察五天。
黄昏的天鹅池波光粼粼,岸上柳树绿意正盛,各处荡漾迭起,头上鸟鸣,水里鱼跃,还坐有钓鱼人,看不见收获,只是静坐,估计也是赏玩个乐趣。今日黑鹅和白鹅都有,近水野游,这次我牵着他的手他也没有冲出去,站在岸边痴痴地望着,鹅群走岸,浮水,振翅,归岸。
“想起什么了吗?”他摇摇头,我问他要不要去他受伤的地方看一眼,他说好。
那块板子早就被人收起来,椅子换了一块新的,所谓新,也就是重新拿了块旧木板,和其他木板一样平平等等,只是不那么容易闹出事故。后来因为这事我找过赔偿,并没有拿到多少,全存进那张卡里去了。
他看着那个座位跟我说什么也没想起来,我说板子都让人扔了,没想起也很正常,走吧。
我把之前预约七天请假取消了,我只请假三天,而且两天是周末,几乎没有挤占我的时间,不过家教这一块我还是得补一次。便让来福他们多陪陪他,照以前的日程表来安排。
一周下来,我们算是安了心,他一点事也没有,只是记忆缺失一段,而且在慢慢恢复,不过……他好像跟原来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