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提前沐浴,为的就是晚上回去耳根清净。
结果依然没用。
“宇宙的主宰!”
哈勒双瞳圆瞪,脸上的神色不知道的虫还以为怎么了:“这、这是萨提洛斯少将……咬、咬、咬的吗?”
“您怎么可以允许他这样做!”
“您可是圣子!圣子的身体尊贵无比,他一只雌虫竟敢如此冒犯——”
我将一块刚烤出的黄油面包塞堵进他的嘴里,阻止魔音穿脑:“只需要你动手,不需要你动嘴。”
“快点。”
我沉下脸来,显示我的不悦。
阿尔托利可是喜怒无常的少年虫。
我要时不时的提醒哈勒,长点眼力劲,别总在太岁头上动土。
果然有用。哈勒艰难吞完面包,便小心翼翼地处理我后颈伤口——没错,就是被西恩咬出来的。
他但凡稍微偏移一点,我都不用找虫帮忙。
哈勒对着伤口喷上消毒水,又细细涂抹一层药膏,末了将我长发重新绑起,绑得更高一点,像个长长马尾,避免蹭到药膏。
他目光哀怨地退下后,我对着镜子又看了看。
阿尔托利现今还有很多疯狂粉丝和爱慕者,据说只要有他出现的视频,每帧图都被虫会抠下来反复观看。
而看的虫多了,这伤口就很可能被虫发现。
到时发到网上造成舆论事故,西恩少不了要被问话、责罚。
伤口不很明显,明天披散长发,便可完美遮盖。
如此一来,原定的安排也不用变动。
我松了口气。
重生以来,除了生病那几天,我每天的日程都很满。
比如,过去短短一周,我参加了一间雄子专校的开幕仪式,拜访了幼崽疑难病症科的病患们,给幼崽们送出了一箱又一箱的礼物。
第二天,我又被拉去某个异星生命博览园,给植物按摩,还喝了一大壶奇怪味道的牛乳。
还有报纸杂志网络媒体的访问,分门别类、层出不穷。
那些听过几百遍的问题,大部分我闭眼都可以作答。
这些跟随圣子身份一同而来,以及作为皇室最受欢迎雄子的宣传职责,从我还在蛋里就开始了。
贯穿我的破壳、生日、户外活动、上学交朋友、青春期发育、参加派对聚会等每一项日常。
可以说,阿尔托利前二十六年虫生,时时刻刻被镁光灯照映、被摄像头跟拍,几乎毫无隐私。
如果重生时能把这部分剔去,那就太好了。
抱着如此想法,我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