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请他吃顿饭?光你一顿饭顶他三天工作量好像显得我们有点不厚道。”
说着说着,他忽地想起什么。
“我发现我到现在竟然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则哥你知道吗?”
岑溥则坐上点餐台后的高脚凳,拿了粒薄荷糖嚼。
随口应:“可能知道吧。”
正在捞仙草的夏星炜猛地一个回首掏,往杯里捞了双倍仙草。
他干脆就这么去装鲜牛乳了,并对岑溥则哈哈:“你怎么不说可能不知道呢?”
岑溥则满足他:“哦,那可能不知道吧。”
夏星炜从没有一刻这么想念他那跟他一样爱聊且八卦的老板。
不像现在店里这两人,一个已读不回,一个已读乱回。
打包好双份仙草的牛乳烧仙草,店里开始陆陆续续进来客人。
夏星炜将封好的奶茶推给岑溥则。
岑溥则拿上,绕出点餐台。
走到就餐区最里侧靠窗桌边,他将奶茶放下。
少年几乎是一瞬间抬起头来。
他桌上的摆放布局几乎每天都一样。
几本书,一本笔记本电脑。
书本最上面放的依旧是那本素描本。
但岑溥则没见他在店里打开过。
少年开口说谢谢。
岑溥则简单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能感觉到身后视线跟随,直到他回到点餐台内,才收走。
·
回归到日常状态。
十一点半。
夏星炜准时离开去吃午饭。
店里和岑溥则刚来时一样。
人来来走走,就餐区基本只坐有四五桌客人。
一时半会没新的客人进来。
岑溥则坐在点餐台后,继续昨晚进行到一半的油漆挑选。
油漆到底是刷上墙后至少要用上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的东西。
因此岑溥则没有像买其他东西一样随意购买。
他对比多家,最终挑出一家从质检报告到购买评论都比较挑不出错的店铺。
下单付款,岑溥则垂着脑袋摸了粒薄荷糖往嘴里塞。
店里陆续响起几声“谢谢惠顾”。
岑溥则清楚是几桌在奶茶店自习的学生去吃午饭。
他没有抬头,在思考要不要趁刷漆的功夫把卧室的空调一并换了。
他卧室里的空调已经有十几年寿命,最近几天用久了声音总是很大。
思索间,忽地感觉到一道视线。
和他刚来奶茶店那几天,偶尔似有若无感受到的视线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