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那股戾气才消散了点,他侧身让两人进去,桌上已经在煮汤底了,一旁放着菜和肉丸,落座后陆景灼开始下菜。
无言片刻时语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陆哥,给阿姨打过电话了吗?”
陆景灼边下菜边回:“打了,没聊几句就给我挂了。”
时语:“那是太忙了吧。”
陆景灼:“是啊,今天在英国明天在澳大利亚,飞机都没她能飞。”
说完自顾自笑了笑,那股阴郁的情绪也一消散去。
锅里煮着很多丸子,时语专门进攻这些丸子,好像都吃不腻。
一个小时候后锅也见了底,陆景灼把蛋糕拿出来分了连盘子都快装不下三大块,时语看着比拳头还大的蛋糕沉默了:“陆哥,你买蛋糕不看尺寸吗?”
陆景灼也没想到切出来了还会这么大:“我怎么知道切出来会这么大,正好趁你减肥多补补了。”
江驰风不用说就自觉拿起叉子开吃了,这个人吃个蛋糕都这么养眼……
许是丸子吃太多了时语吃了几口便觉得吃不下了,他习惯性地把盘子往陆景灼面前一推:“陆哥,剩下的交给你了。”
两人平日里互相投喂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陆景灼自然拿起勺就要吃时语那一份,一只皙白的手把盘子移到一旁。
“先把自己的吃完。”江驰风面无表情道。
陆景灼:“……”
两个人离开陆景灼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楼下江驰风又想起楼道里的男人,陆景灼似乎很讨厌他,江驰风想了半晌还是问时语:“那个男人是谁?”
时语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谁?”
街道上凉风习习,接近秋季末尾连风都带着凉气,吹得人不禁瑟缩。
江驰风:“楼下遇见的男人。”
时语回想了下有了点印象,陆玹,陆景灼的亲生父亲,他初中的时候经常来找陆景灼玩儿,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
“他啊,陆哥的爸。”时语短暂说完便没了下文,江驰风投去了然的眼神。
这是一段陆景灼不愿意提及的过去,他自然不会追问。
时语家和陆景灼家隔了两条商业街,打车也比较便宜,他拉开出租车门:“学委,要一起吗?”
江驰风:“不了,我自己回去。”
时语钻进车里:“那好,学委再见。”
江驰风轻幅度点头回应。
车子驶出视线,江驰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李韫苒打来的,江驰风按下接听键那头李韫苒温柔嗓音传来:“在哪儿?要让司机去接吗?”
江驰风:“不用,马上回。”
他的声音听着很轻,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状态不太对,地址发我,我让司机去接你。”李韫苒坚定说。
李韫苒不喜欢别人一再拒绝她,江驰风只好把地址发了过去。
江家司机办事快,从接他、到家才花了三十多分钟。
客厅里,李韫苒卸了妆,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周围没有其他人,江驰风走到她对面坐下:“妈。”
李韫苒把热好的牛奶推到他面前:“我看这几天你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是遇到什么没法解决的事儿了吗?”
江驰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没,挺好的。”
李韫苒从头到尾把人看了一遍:“驰风,有什么事儿要告诉爸爸妈妈,不要自己扛,知道吗?”
江驰风笑起来:“我能有什么事儿,妈,是你想太多了。”
李韫苒也跟着笑笑:“希望如此,喝完牛奶就早点休息吧。”
她说完便起身上楼,江驰风把牛奶一饮而尽回到房里洗澡后定好闹钟便睡下了。
半夜又下起了雨,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陆景灼躺在床上伴着雨声渐渐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