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你们现在在哪?”
池白:“我把他送来医院了,您联系一下他家长,对,人民医院,您快点。”
池白挂断了电话,看着抢救室里的灯亮着,巨大的恐慌让他一阵反胃,他冲到厕所里狂吐。
叶流睡了一个不安稳的觉,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消毒水的气味,“于溯……”
于溯轻微动了一下,刹间抬头,“醒了,要喝水么?”
叶流脑袋昏昏沉沉的,发现被绑着纱布,他哑声说:“抱。”
“抱不了,你受伤了。”
于溯喂他喝了一点水,擦了擦他脸上流下的水珠说:“再睡一会儿吧。”
睡了好久了,叶流眼泪打转,他终于清楚于溯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至少在睡过去前他真的很想再见这家伙一面:“痛。”
于溯急问:“哪痛?头痛么?”
叶流眼泪滑落:“抱。”
于溯红了眼眶,与他碰了一下额说:“流儿,快点好起来吧。”
池白回到家,身上的血把他爸妈吓了一跳,他胡乱编了在路边救人的事迹,救的那个人还是各科老师的爱徒,学生仰羡的学霸。
这事迹在教师圈中传播,又在办公室被谈论,再传到学生的耳朵中,成为慨叹,不理解和八卦的声音。
这几天陆续有人带水果来看叶流,但叶流心情不好,每次都装睡。
林莉揪他的耳朵,把他痛醒了,“你老师来看你你都那么没礼貌,死了没?没死就给我坐起来!”
叶流甩了一下脑袋,看到是吴建,可怜道:“老师,我头痛。”
吴建:“我给你带了一点剥好的核桃,补脑的。”
叶流:“你别把状元希望寄我身上,我已经被打傻了。”
吴建年过五十,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他痛惜到极点:“你再说一遍?真傻了?”
叶流:“我……”
吴建:“我心脏不好。”
……叶流闭嘴,他抿了抿唇说:“我尽量补回来。”
“多吃点。”吴建长叹一口气,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
叶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来看他的每个人都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什么毛病?
林莉带着警察来敲了敲门,叶流坐正了些。
警官问:“头上的伤记得是谁弄的么?”
叶流说:“不记得了。”
林莉:“手腕上的呢?”
叶流:“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林莉吼道:“你他妈想死么?!”
叶流理直气壮:“他们绑着我,我拿玻璃片割绳子,没割准,割到自己了。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