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闹心。
“滚!”卫洲对着门低吼了一声。
“卫洲,我好冷,卫洲,啊,有杰瑞,卫洲……”
嘭嘭嘭!
黑夜中楚风的这一声惨叫如杜鹃啼血,为了不引起公愤,也为了同为底层的劳动者美梦不变成噩梦,卫洲紧咬着后槽牙打开门,压低声音怒吼:“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楚风往前一步,卫洲抬起胳膊挡住了他。
“卫洲,我好困,我想睡觉。”
“要睡觉你他妈滚回家睡去,别赖我这。”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我想躺在你身边,想闻你身上的味道,想睡醒睁开眼就看到你的脸……”楚风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
可他妈闭嘴吧!这人是没有羞耻心吗?卫洲活到现在21年没少被表白,但这么恬不知耻的发言还是让他大受震撼。
大概是因为楚风说的是不久前发生过的事实,卫洲竟没有反驳,他一把捂住他的嘴强行闭麦,这老破小的隔音本来就差,更别提门还没关严实。
虽然知道这个时间外面一般不会有人,但寂静的夜晚可是个天然扩音器,他鬼鬼祟祟地探头看了眼漆黑的走廊,深怕起来夜尿的人听到楚风的疯言疯语,产生不该有的误会。
卫洲抓住楚风的胳膊用力一拽,还光着脚的楚风重新回到“小盒子”,在门即将被关上的时候,楚风手抵住门,“我鞋子还在外面,外面有杰米。”
杰瑞杰瑞杰瑞!杰你妈瑞啊,真他妈会恶心人,一个大男人,装他娘的可爱!到底是有多怕杰瑞,啊呸,老鼠,一个晚上强调百八十遍,真他娘白长这大高个了。
卫洲一个扫堂腿将两只鞋一并给扫了进来。
楚风想往床走,但被卫洲拉住了。
“往哪儿走?你睡沙发。”
楚风瞪圆了一对好看的眸子,简直难以置信卫洲会让他一个一米八三的大高个儿睡小沙发,这是新时代的酷刑吗?
“这怎么睡啊,沙发这么小,我腿都放不下。”
“锯了。”
楚风沉默了一会,问他:“你喜欢我的腿?”
这他妈又问的什么鬼问题。
卫洲拿眼斜他,“怎么,我说喜欢你就锯?”
“一定很疼。”
神经病!
“爱睡睡不睡滚蛋。”
楚风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说道:“那给我张被子吧。”
“在人店里。”
楚风想了老半天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觉得卫洲一定是吃炮仗长大的。
半梦半醒间,卫洲被热得有些烦躁,想翻个身,身上却像压着一块巨石一样沉重,让他喘不上来气。
枕头旁的手机响起铃声,卫洲拧着眉并没有睁眼,听声辩位摸到手机,又凭着感觉按下接听。
“喂?”
“喂,嗯?”
“老黄?干嘛?”
“卫洲?怎么是你接电话?”
“不是我是谁?”
怀里的脑袋拱了拱他,卫洲揉着眉心睁开眼,一口气憋在喉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