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弯仔码头。”
“?”
一堆高自己一个半个头的大帅比纷纷投来疑惑的凝视,身穿黑绿外袍的江白,举起魔杖点着自己的胸口,正经地说道:“我来自台湾,又爱吃马铃薯和potato,所以叫弯仔码头,有问题吗?”
沈清川:“你有点扯了哈江小白。”
蒋秋突然一笑:“哦,原来你叫江小白。”
江白:“……”
顾行山的助理很快再次返回来,在顾行山身旁说了几句话,也不知说了什么,顾行山听完就对着沈清川说道:“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沈清川很自然地接过顾行山的话:“嗯,去吧。”
顾行山和沈清川下了两周的棋,下成了好哥们儿。
顾行山走后,沈清川一个人到宴会厅外的小花园坐着透气。
看着月亮,沈清川小声呢喃:“薄情寡义,薄情寡义,薄情寡义……”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秦琛坐到了沈清川身旁,此时的沈清川,可谓是垂头丧气,颇有一副枯萎凋谢的败态。
秦琛:“神明,你的芳华哪去了?”
沈清川听着秦琛口中的神明,怔愣了一下,随后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好无聊哦。”
秦琛知道沈清川这句话里的无聊是什么意思。
看着沈清川眼里的落寞,秦琛轻轻摸了摸沈清川的金发:“没有人是单一的,你也不是。你还记不记得,高一的时候,只是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班,你就带着我躲进学校的小花园,一边哭一边拉着我的手,要和我跪拜天地桃园结义?”
秦琛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沈清川也跟着笑了起来:“秦琛,你能不能把我这些犯傻的事都忘掉。”
“忘不掉啊忘不掉,太可爱了。”秦琛抬头看向月亮,笑得比月亮还温柔。
“可我从来不会爱人。”沈清川突然说道。
爱人是什么感受,要怎么爱人,对沈清川来说,连想象都难以做到。
在沈家那个冷漠刻薄的群居环境里成长,沈清川越来越觉得,要求别人爱自己是傲慢的傻逼,等待别人的救赎是天真的傻逼。
所以比起爱人,他确实更适合当个薄情寡义的人。
两眼相视,黎之的眸中流转着和黎之看他时一模一样的柔情。
完蛋……兄弟变情人……!
沈清川再次心慌神乱起来,不等秦琛回答就着急忙慌地起身就跑:“我要去找我的箭了!”
恰好此时,午夜钟声敲响,闹了一晚上的妖魔邪神精灵古怪终于安静下来。
灯被一盏一盏地熄灭,终于,世界陷入一片漆黑,年轻男女们开始在黑暗中躁动。有情人的牵情人的手,防止被别人顺走,没情人的就趁着天黑摸一个。
灯又被一盏一盏地点亮,每个人身旁都有舞伴,男女,女女,男男。
沈清川拿着金弓箭,站得孤独,明明宴会厅人这么多,可他却好像身处一个寂寥无人的荒野。
还没找到箭,他真的要开始一个人的独舞了。
“清川,来跳一支舞吧。”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随着一束恰好被点到此处的光出现在沈清川面前。
沈清川看着顾行山恭谨的手势,有些惊喜,有些意外,于是玩心大发,学着女人们的说辞,笑着说道:“噢,先生,我不跟和女人跳过舞的男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