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也讶然半晌,不由发问“阿月,你没挨过打吧?”
“没有。”
“咱们这样的人,别的可以不会,一定得抗揍,谁用这玩意啊?人都还没有药钱贵呢。”
楼枫秀踢了他一脚“别啰嗦。”
阿月一双手轻软的要命,比小姑娘的还软。
尽管楼枫秀没摸过小姑娘的手,但觉得大抵不过如此。
老杜闭了嘴,晒在一旁,擎等着阿月来给自己处理伤势。
谁知等了半天,终于等到阿月给楼枫秀处理结束,只见他拢起药纱,却没了下文。
“诶,阿月,你咋不管管我俩?”
“你说,不用这玩意。”
“我没说!”二撂子抗议。
阿月点头,拿出药纱,认真帮他处理伤口。
老杜砸吧一下嘴,深觉后悔,突然想道什么,问道“你哪来的伤药?”
“买来的。”阿月道。
“。。。。。。不是,你哪来的银子呢?”
“典当行置换。”
“典当?典的啥?”
“戏服。”
“戏服啊。”楼枫秀点头,十分认可他的聪慧。
“!!你俩拿杂货间当银库了是吧?”老杜跳脚。
楼枫秀刚受了阿月的好,哪里听得了别人大声呵斥他小弟,立刻瞪了老杜一眼。
待阿月替二撂子处理完,便挑了挑下巴,问阿月道“都挨哪了?给我瞧瞧。”
阿月想了想,便撩开袄袖。
瓷白臂肘上,赫然显出几道青紫。
虽然刚认识没两天,但阿月基本摸准了楼枫秀此人脾性。
照楼枫秀这个脾气,好不容易给点好脸关心伤势,一定不能拒绝。
“该,让你逞能。”楼枫秀嘴上这么说,实则暗暗心疼,在心里跟不共戴天的窦长忌,更加不共戴天。
“我说秀儿,我俩脸上都挂了彩,倒也没见你关心一回!”
“秀爷偏心!阿月一回来,都没看过我俩一眼!”
楼枫秀对此毫不愧疚。
“那能一样吗?你俩那是纯属自找的。”
“嘿,你刚刚还骂人家多管闲事!”
楼枫秀对此毫无回应。
--
冬天活计难找,几文钱不好挣,花完倒是再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