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周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趴着:“人都是变化莫测的。”
顾凌寒闻到淡淡的酒味,摸着他的后背,又捏捏他的耳垂:“是不是又醉了?”
“我只喝了一口。”
“酒量那么差,还天天跑出去喝。”
“哪里有天天,只有昨天和今天。”许庭周直起腰,“顾凌寒,从四年前到现在,你都背着我干过什么,如实招来。”
“我哪有事瞒你。”
许庭周压低声音,皱眉:“你说不说。”
“没有我怎么说。”顾凌寒笑,“屈打成招?”
“三年前在S市,你说来开会,是不是专门找我的?”
顾凌寒承认:“嗯。”
“看吧。”许庭周又趴回去,贴紧他的胸膛,“我记得刚毕业的时候,经常遇见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
“没有找人,是我自己。”
许庭周:“我以为都是巧合,现在想想很不对劲。”
“你啊……”
许庭周听出这话里的无奈,因为自己的反射弧确实长得过分,记性又不好,很多时候顾凌寒如同对牛弹琴。
顾凌寒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总默默做好事不留名,不觉得遗憾吗?”
“契机到了你自然会发现。”
“如果我一直发现不了,你怎么办啊?”
“你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如果从十八岁开始算顾凌寒喜欢自己这件事,迄今为止都有六年了。
许庭周歪在顾凌寒肩上,抬手摸他的鼻梁,小声说:“对不起。”
“又想到什么了?”
许庭周只是搂紧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边,不说话。
……
“睡着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哼了一声。
顾凌寒一摸肩膀,湿的,笑道:“哭了吗?”
“才没有。”
“那是做梦流口水?”
“顾凌寒。”许庭周磨了磨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