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两个人。
“你,你,守在门口,不准再有闪失了!”
傅琢早就溜到一旁桌子下面躲起来。
很快,王子等人都出去了,留守的近卫兵一并把门给关上。
脚步声渐远,直至房间安静下来,傅琢轻轻地爬出来,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诺克?你是装的还是真晕了?”傅琢拍了拍贺勐义的脸。
魅魔贺勐义的苍白的脸没有任何反应,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安静昳丽的睡颜上,平和中显出一丝无助的破碎。
傅琢将他唇边遗留的血渍擦去,又喂了一小杯水。
无事可做的他就在旁边坐着默默看着魅魔诺克的脸。
真是奇怪,躺着的这位虽然外形与贺勐义相差甚远,但就是知道他是贺勐义。所以傅琢更沉默了。
还从未注视过贺勐义这么长时间过。
也从未看到过他像这样力不从心过。不管时候时候见他,他明明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连这场戏剧般的婚姻他也做得四亭八当。
安静温暖的阳光充斥着屋子,加上困顿了一整晚,傅琢不知不觉伏在床边睡着了。
幸而王子的会议够长,待他睁眼时,窗外天色已是暖黄。
他起身撑了个懒腰,扭动僵硬的脖子时他龇牙咧嘴。早知道就上床睡了,反正这床那么大。
床上的贺勐义还未醒,傅琢凑在他耳朵旁轻喊:“诺克!该醒了,再不醒我们走不了啦!”
贺勐义眼皮下眼珠转动了两下,依旧是没睁开。
傅琢扯他脸,怀着个人恩怨揉了几下,白净的脸庞都出现了几个红红的指印。
贺勐义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维恩平平无奇的脸近在咫尺。
“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就自己跑了。”傅琢直起腰,在衣柜里找了一件不打眼的衣服,扔给贺勐义。
“维恩?”贺勐义坐了起来,轻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喑哑。
“怎么了?”傅琢看他脸色稍微红润了一点,许是刚才自己揉的,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勐义摇头,他看向傅琢的脖子,问:“你还好吗?”
傅琢脖子上还挂着止血带,在他的扭动中早就没有了作用,但好在早没流血了。
他现在脖子是有点痛,不过是偏头睡觉睡的,甚至他都忘记了脖子上还有几个洞。
但傅琢还是伸手捂着,痛嘶了一声。
“对不起,我那段记忆不是很清晰。”贺勐义有些痛苦地皱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刺进维恩的身体里的。
“咦?”傅琢看贺勐义的手说,“你的指甲没了!”
再看向他眼睛,贺勐义的碧绿的瞳色又回来了。
傅琢没跟他解释脖子上的洞是他自己刺的,当然也不会告诉贺勐义长出指甲来是因为喝了他的血。
“别说那么多了,以后啊你要是感觉不对就去喝点血,我们赶紧逃吧。”傅琢自觉亏心便帮忙给他穿衣服。
贺勐义配合地抬手,傅琢脖子的伤口就在眼皮子地下晃荡,还有结的血痂。
贺勐义感觉心脏鼓动得特别快,便挪开了眼。他想,难道自己是吸血鬼?
穿戴完毕,这次他们也没有机会去囤吃食,拿了点房间里值钱的小东西就从窗户翻出去。
幸好贺勐义知道可以避开近卫兵的路,他们很快就从宫殿里溜了出去。
跑到宽阔的大街上,傅琢伸开肩膀深深吸了口气,自由的感觉太舒服了。
他转身看着贺勐义,真心实意地觉得魅魔也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