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旻被放在床上,悬空许久重新双脚着地。
由于过度激烈和长久地接吻,他半张脸包括颈间大片皮肤被吮咬得发红,呼吸急促紊乱,睫毛和鬓角都被泪水打湿,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
吐息间,完全是项檐的气味。
以往接吻频率低,还不足以察觉与项檐deepkiss的恐怖。
他不需要换气,肺活量简直非人。
进攻性极强。
亲吻像要把人逼入绝境,致人死地的程度,卫旻被亲得几近崩溃,数次在极致的边缘挣扎,四肢脱力。
项檐不会忘了他要呼吸,这完全是刻意的,惩罚性很明显。
卫旻不知怎么没发怒,透了会儿气脑子清醒了些,将睡衣稍扯回来,首先去寻自己的眼镜。
半个小时前他还在书房中,独自伤神。
面临着棘手的,难以解决的问题,沉浸在思绪里,忘了时间。
可严峻的神色在看到项檐打开门的眼神时,顿时转为慌乱。
放下卫旻后,项檐伸手拿手机,递过去让他接。
卫旻稍平复呼吸,接通了电话。
事态很严重,否则不会大半夜直接联系他。
卫旻的回应冷静而简练,随即一一下达几个指示。
可看似运筹帷幄,实则神色间蒙上阴霾。
挂电话后,他坐在床边,一时间沉思不语。
项檐其实听得见。
死了不该死的人,卫旻的心情就会不好。
以往项檐不见兔子不撒鹰,习惯等他主动开口,但现在看着眼前不那么端正美观,反而有些颓然的背影,项檐等待将近1周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什么事。”他问。
卫旻意外他的主动,回过头来表情有些怔愣。
思绪辗转,应当是考虑过很多次,最终还是说:“今天有7个口岸和运输点被报复攻击,几十个员工受伤,还有4个当场死亡。”
在媒体和外界的围攻之下仍端正的身形,仿佛被卸掉无形的支柱。
无法对他人言说的话,夹带着无力与疲惫感,此刻缓缓倾倒出来。
“严加把关,加强防卫,始终还是阻止不了。”
他的情绪格外低落。
“从一开始沾上,那些人就像跗骨之蛆不断攀咬,不接受任何谈判,讲不通任何条件,只想要我的命。”
“今天,又有人因我而死。”
虽不伤及根本,但这种摩擦不断,对于卫旻来说不是能够忽视的小事。
该说是感同身受,还是天生如此,他至今对他人的生命保留着敏感的怜悯之心。
项檐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演戏。
后来发觉他居然是认真的。
这可比演的惊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