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睛里更似一面明镜,或是夜晚的星空,隐隐约约看见几颗细小的星。未知的事物总是勾起好奇心,池钰盯着一面镜子看了许久,直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贴在脖梗,他细细地摩挲,轻轻地,池钰只感觉那处冰凉,在其他地方暗暗的发热,直到接触到了一个温度,才被发觉。
池钰反应过来时,许淮璟已经把他推开,站起身进浴室重新洗了一个澡。
吃了退烧药的池钰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周围是浓浓的青梨香。一定要买一罐青梨味的香薰,池钰想。
“醒了?”许淮璟又拿着药走了过来,“再吃一次。”
“谢谢你。”
吃完药池钰看向窗外,还是和来时一样,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时间。
“不好意思睡了你的床。”
“那你跟它道歉。”许淮璟挑眉说。
池钰没动,许淮璟又说,“不想负责?”
“那我拿去洗一下。”池钰下床,准备把被套拆下来。
“那我晚上睡什么。”许淮璟慵懒随意的声音问。
池钰不想跟他说话,他刚睡醒眼睛还是湿湿的。许淮璟穿着圆领的毛衣,锁骨在毛茸茸的衣料间半遮半掩。他坐在床边低着头看了一会手机。
“几点了。”
“四点半。”
“那我们算不算逃课?”池钰问。
许淮璟低低的嗓音嗯了一声,随后门口传来敲门声,许淮璟过去开门,池钰就像一只尾巴跟在身后。
“外卖?”池钰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算是。”
池钰在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周日凌晨五点十七分的时间。
“第二天凌晨了?”池钰震惊。
许淮璟淡淡的瞥了一眼池钰,低着头把墨绿色嵌银边的餐盒拿出。
小县城比不了大城市,没有夜生活,外卖员也没有晚班。
不是外卖是什么?
逃课还在别人床上睡了一觉?
发烧感冒还对人耍流氓?
池钰整个人像块石雕一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瞥见阳台上泛白的校服和…其他衣服,周围其实并不是昏暗的客厅,其实是地下室的监狱,他则是被审判的犯人。
至于什么罪,也许是趁人之危撒娇。
“对不起。”池钰站起来鞠躬,飘逸的头发在空中舞了一段。
许淮璟不解地看着池钰,池钰的脸还和昨天一样泛着红。许淮璟走到跟前,上手撩开池钰的头发,宽大的手掌贴在池钰额头。
“没发烧。”
“?”
许淮璟看着池钰,缓缓道,“再吃一次?”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