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左轩一进门,便扑倒在地上,哽咽道:“二弟被邪祟上身了!”
“那邪祟还要害儿子!”左轩涕泗横流,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父亲,你要为儿子做主啊父亲……还有,快去请老祖宗!那邪祟厉害得很,除了老祖宗,没人除得了他!”
左家主还在与自己的美貌小妾温存呢,那小妾衣服都解了一半了,他的嘴唇也正要亲上小妾娇怯的脸,却见自己的儿子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嘴里还乱七八糟地说着些荒谬之事。
“冒冒失失地像什么样子。”左家主面色不虞地呵斥了一句,而后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的爱妾披好衣服,“我看你是糊涂了,还请老祖宗。”
“老祖在山中清修,怎可为这等小事随意打扰。”左家主挥退了小妾,眉头下压了几分,见自己儿子仍是一副惧怕的模样,眉头于是又下压了几分,“不过,既是夺舍的魔道,想必修为不俗……你年幼,自然敌不过这些修道多年的修士。”
更何况这人夺舍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若不前去解决了这人,若传了出去,唯恐惹人笑话。
“好了,这么着急做什么,为父亲自去解决那妖道便罢了。”
“可是父亲!”左轩急切道:“可那妖道修为着实深不可测……”
左家主微微冷笑,眼神一厉,“深不可测又如何?要知道,这可是在左家!我左家的阵术天下无双,又怎么会困不住一个妖邪之辈!”
说着,他一摆袖,剑入手中。
“带路!”
左家主面若寒霜,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
途经左轩身侧时,他觑了这人一眼,心下“呵”了一声。
真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对你二弟,怕是时时刻刻都视若仇敌!
别说今日是被魔道夺舍了,就是没有被夺舍,你也会强行制造证据,让他被夺舍!
还有,先前那毒药……
也罢。
左家主收回眼神,总归也是自己示意的,毒药出了岔子,他去收个尾,也是理所应当。
都道是虎毒不食子,可自己如今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此狠手。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都是被逼的!
此子若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也不会如此狠毒!
他微微闭上双眼,暗下决心。
故儿,你也别怪为父,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母亲逼的!
他睁开眼,眼中,俱是狠毒之色!
这一次,杀死那个孽种,他势在必得!
……
寒星院。
江左故百无聊赖地倚在榻上,手中,还持着一道折扇。
他将这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姿态懒散,却赏心悦目。
周遭的美婢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三个时辰也太慢了。”他“啪”的一声将折扇扔在地上,而后托腮,漫不经心地开口,“早知道就说一个时辰了。”
那个左轩最好聪明些,多找些人来,不然,自己就要多费些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