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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可能（第2页）

“……别想那么多。”

“想多了，就累了。”姜北溪眼睛无光，“我真累了，你快走吧。再这样，你也累。”

“小弟……”

姜北溪语气有点重：“算我求你行吗？”

房内静了一下，贾爱吃下了床道：“那你好好休息，希望今晚好梦。”

姜北溪紧闭双眼。等听见门关了的声音，姜北溪才答道：“好梦也不好。”

他脑子里一直在回忆起南竹所说的那句不可能，不想去想，但控制不住。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开了，姜北溪屏住呼吸，只听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过了少刻，脚步声没了。姜北溪闻见一股清新的竹香味，是南竹身上特有的香。姜北溪脑子静了下来，不再想其他。

南竹在姜北溪身后看了一会，走到床位准备入睡。这时，姜北溪翻了翻身。南竹一怔，对上他的视线。

仅对视一眼，南竹移开视线，尽量冷淡道：“要说什么？”

“南掌门，我们真不可能吗？”姜北溪坐起来，紧盯南竹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的细节变化。

南竹手指蜷缩问道：“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姜北溪又问：“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吗？”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南竹微恼火，冷眼看了姜北溪一眼，“若没有别的，睡觉吧。”

“我脑子里都是这些。”姜北溪躺下，阖上了眼睛，“只在今晚。”

他并没有多问，南竹不答也算是好的，若南竹真应回他了，万一说了他不爱听的，他到死也还在后悔。

南竹看着平躺入睡的姜北溪：“……”

次日一早，完颜硬拉着姜北溪到她这边，在贾爱吃他们不友好的目光下，拽着他走出客栈，前往君临山。

南竹等人也前上君临山。

君临山顶，四大仙家和其他仙门已相聚在此，花花绿绿的校服渐欲迷人眼。南竹等人到了君临山上后，大多数修士的目光落在南竹的身上，原本闹哄哄如街市般的氛围因他的到来变得安静。大家此刻还在认为南竹修为在灵丹境界九极上，心里嫉妒又羡慕，不乏有崇拜的，但不管他们什么心理，都想和南竹交好。可南竹太高冷了，再是实力强，迟迟没人上前。

这时，有一个后背背把剑的黑衣修士上前来，朝南竹拱手道：“南掌门，晚辈苏烈，是豪不药帘的弟子。听闻南掌门的威武事迹，晚辈崇拜已久，今日一见，南掌门果然气势强大，令人敬仰。”

苏烈年纪比南竹还大，他入仙家晚，确实是南竹的晚辈。若大半年前在小元茶馆喝茶过的百姓见了，一定会觉苏烈眼熟。

有苏烈的领头，其他修士蠢蠢欲动了。他们还没上前结交，只见南竹越过苏烈，往立有容巅峰牌子的休息处走去。

苏烈咬唇，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下灰溜溜地逃回自己门派的休息处。

白居时等人看往南竹去的方向，只见贺之章举巴掌正要打向姜北溪。这时完颜推开许京华站到姜北溪面前，替他挨了这一巴掌，脸上巴掌印格外夺目。姜北溪一边拿出药瓶，一边嘀咕着什么，在快把药碰她的脸时，完颜打走了他的手。

白居时脸色难看起来，快步地行往容巅峰的休息处。贾爱吃早飞奔到姜北溪前面，比南竹还快几步。

其他围观的容巅峰弟子见南竹来了，自主退后几步。

贾爱吃瞪眼叉腰道：“干什么！敢欺负我小弟，是想找打吗！”

“呵，欺负？吾等可未欺负他。”许京华道，“倒是他，嘴不饶人，气得少夫人肚子疼，也伤了吾少爷和少夫人的和气！”

贾爱吃大吼：“都要扇我小弟巴掌了，还说不欺负！当我眼瞎吗！”

南竹目视姜北溪道：“说说。”

姜北溪点头，说起矛盾发生的原故。

在随了完颜到容巅峰休息处后，身穿蓝衣的姜北溪被一众粉衣修士包围住。这些人没一开始来围他，是完颜允许了，他们才围住他。许京华实力够强，在容巅峰的地位高，来君临山大会的带队长老听许京华的，而许京华又听完颜的，因此，这些来参加比试的弟子也听完颜的。完颜不制止，他就要承受被围住的窒息感。

姜北溪身体僵硬，又一次透过缝隙朝完颜道：“完颜，有你这样当朋友的吗？你真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完颜笑说：“别不识好人心。我这是让你熟悉熟悉，等回了镇子，人可会多很多哦。”

“我说了很多次我还不回去，你都不问我想不想，自己做决定。”姜北溪被围观得心酸，那一张张凑近他的脸，有的都差一点亲到他了。若不是他一直凶着个脸，这些人不会客气了。他的清白都因完颜的放纵快没了。姜北溪道，“完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不该做让我伤心的事！”

完颜笑容消失，扒开一个女弟子，见姜北溪决然的神色，她咬牙切齿道：“你以前不都这样吗？现在才那么点人就受不了了？他们也不过分吧，比以前的那些人还要给你脸面吧？你才出来几天，就嫌弃以前的日子了？那你回了溪水镇后要干什么？你除了继续等着吃他们的饭招外地人，还会做什么？当初我告诫你别继续当招外地人的招牌了，你也不听，说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够回报他们的好心。现在好了，你走了后，镇子不热闹了。等你回去后，再想做别的也没可能了！只能当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