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姜北溪低下头看他们黏一起的手时,南竹抽开了手。姜北溪笑容一顿,大脑一片空白。不一会,他懊丧地缩起手,仰头遥望漆黑宽旷的天空,凉意席卷全身。
这时候,烟花绽放,照亮了夜空。烟花盛大而美丽,令贾爱吃他们格外愉悦。史野和陈元宝起身举手欢呼。陈元宝见魏东兴呆呆的样子,抓住他的手腕拉他起身,一起欢呼。魏东兴也高兴地沉浸欢乐。
与他们的畅然相比,姜北溪和南竹显得格格不入了。姜北溪看不进烟花,他还在懊丧后悔。此刻,南竹站了起来,一跃而下。
姜北溪黯然神伤地目送南竹离开。
时刻窥视南竹的贺莽等人一见南竹离开,也借机下去,只有贺之章和完颜仍旧欣赏烟花。
完颜见此,扭头遥望姜北溪,见他一人孤零零伤心,她嗤笑一声,起了身。贺之章不明所以,也紧跟着站起,只见完颜飞跃到姜北溪身边。贺之章脸一沉,气得决定狠狠地骂她一顿。
且说南竹从客栈顶下来后,回客房里倒了杯凉水喝下。当脸上热意渐渐退下去时,只听或重或快的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下。南竹眼神一冷,召出奈何。许京华踹门而入,阴笑道:“交出木簪子和换魂卷轴,饶尔一命!”
南竹断然道:“不给。”
“尔以为尔还能打得过吾等吗?”许京华一脸“我已看透你”的表情。
其实许京华心里也打鼓和小心,上次南竹并没有打得过他们,但南竹狡猾得很,只怕上次也是想他们轻视他,然后再像在血府时一样向他们发出狠辣地一击。若不是突然来了两个神秘人,也许南竹准备反击了。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也要勇于出击了,不然他们快要被西疆那些东西逼疯了。
“那来试试。”南竹破窗而出。
许京华和贺莽相看一眼,飞快跨出窗外,汪煤紧随其后。南竹重新上了客栈顶,忽视姜北溪炽烈的目光,他平静地坐在贾爱吃的旁边。
贾爱吃看烟花看得入迷,发觉旁边坐了人,扭头一瞧,见是南竹。他一脸疑问,偏头看姜北溪,见姜北溪委屈巴巴地瞧他们这边,他笑问:“怎么了?小弟没让你甜蜜到吗?”
“……不是。”
“那怎么……”
话音未落,贺莽等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死死怒视南竹。白居时等人也没了看烟花的心思,齐齐站起。
贾爱吃叉腰:“瞪什么?想在这儿打?”
姜北溪那边,完颜实在受不住他催促,清了清嗓子,朝贺莽三人吼道:“回来!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说着,她摸了摸肚子,装难受。
贺莽他们知完颜是装的,但他们吃她这一套,无奈罢休,走到她这边。当见贺之章鼻青脸肿的脸,他们一干沉默不言。姜北溪正想走向南竹那边,却被完颜抓住手,她似笑非笑道:“在这看。我告诉你,你都受了他的一次冷漠,再来一次,有你哭的。听我的,冷一冷他。”
她说话很大声,南竹那边一字不缺地听了。姜北溪不听,奈何完颜紧抓他手不放,且她还怀了孕,他只能和她僵持着。
姜北溪道:“我要走。”
完颜道:“不许。”
姜北溪道:“你不能这么霸道。”
“那又怎么样。我在帮你。”
“你分明是在捣乱。”
……
贺莽瞧着姜北溪和完颜吵架,生怕姜北溪气了她,正想呵斥,完颜瞟了他一眼,然后摸了摸肚子。贺莽闭上嘴。许京华心下暗叹,这听女人话的窝囊日子,希望快点远去。
离生孩子还有六个月左右,养身体一年,练秘术两三年,他们还要等四年快五年才行。
还好,也快了,再忍忍。
隔壁的贾爱吃等人在听完颜话后,烟花也不看了,都好奇地看着南竹。他们方才为了不打扰南竹和姜北溪,在烟花秀开始后没再偷瞄了,因此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南竹淡定地说:“我下去喝了水,贺莽几人来找我麻烦。”
“就这样?”贾爱吃不信,“难道你们没有点亲密……”
“不可能。”南竹冷眼斜一眼贾爱吃,“我和他,不可能。”
他说的话又大声又重的。
新一轮的烟花冲上天空,周围只有烟花绽放的啸声。原本在和完颜吵嘴的姜北溪听见南竹的话后,突起了冲上烟花群被烟花炸碎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