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宝、钟情、魏东兴、黄冷立在原地,多多少少也遭了点罪,瞧着狼狈。
姜北溪拉着贾爱吃坐下,揭开他的发带,重新帮他束发。束好了发,姜北溪从荷包里掏出止疼药,擦在贾爱吃的脸上。贾爱吃脸又痒又凉,还闻到一股清淡的药香,他这架打得值了。
给贾爱吃涂好了药,姜北溪把药扔向陈元宝:“你们也擦擦吧。”
姜北溪又瞟一眼高扬,正要回南竹身边坐下。他还未坐下,房外响起了活尸们惊恐的叫声。
姜北溪大步出了小木房。贾爱吃、高扬、王大嘴、黄冷、钟情、陈元宝、魏东兴七人也来到房外。
完颜安盛已经明白了过来,身子歪倒在地上,嘿嘿嘿地狞笑起来。方今恐以为他傻了,扑在了他身上,哭喊着“皇上”二字。
五面紫罩不再有波纹,上方紫罩中心的锢心印记闪烁出耀眼的紫光。吊尸山林大亮,活尸们在林子中跑跑跌跌,逃往第三层。
锢开始从第一层清除了。
陈元宝万念俱灰地大哭,左顾右盼嚷喊着二师叔。和陈元宝隔了一段距离的贾爱吃听见陈元宝哭着喊他,忙穿过其他人,搂住陈元宝。陈元宝紧紧抱住贾爱吃,一直说着“波纹没了,我们要完了”这话。王大嘴和魏东兴也去了陈元宝那儿,王大嘴嘴里一直念着“乖乖”二字。
史野见身前的白居时攥出血来的手,蓝色血液在紫光下显得更为惊心动魄。他伸出双手包住白居时出了血的手,颤音道:“师尊……”
白居时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凉意,手松了松,宽慰道:“没事。”
姚学知遥望着锢心,心不可避免地沉入谷底,他又望向姜北溪的侧脸,苦笑一声。钟情回了房,她不敢看下去了。黄冷眼神闪过一丝哀伤,脸上始终面无表情。
“姜北溪,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破锢吗!”高扬寒声说。
“怎么解?”姜北溪疲倦极了,抬手遮住了眼,“我真不会解。”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高扬很烦姜北溪看低自己的心理,他吼得面红耳赤,怒目圆睁,“立刻去试!”
姜北溪瞪着高扬,忍不住吼道:“我连灵力都施展不出多少,怎么试!我自己行不行,我比你清楚!”
贾爱吃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北溪和高扬身上。
高扬顿了顿,嘲弄道:“姜北溪,你真窝囊!”
姜北溪听见窝囊二字,他再伶牙俐齿,此刻连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高扬你胡扯!自己没本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小弟!”贾爱吃恨不得去踹高扬,但陈元宝还在哭着,他抽不开身,只能隔着距离骂。
高扬没听贾爱吃说了什么,失望地看着姜北溪,阴鸷一笑道:“你果然窝囊。”
说完,他不愿再看姜北溪,起步迈向了房子。到门口,便见南竹朝外走来,高扬嘲讽道:“南大掌门,现在才醒,不觉得晚了点吗?”
南竹越过高扬,抬头仰望锢心,看了一下后,低头陷入沉思。
“南掌门。”姜北溪来南竹面前,想假笑一下也不行了。
白居时等人也朝南竹走来。
南竹思量了会,叫姜北溪他们离他都远点后,开始施展灵晶力量。姜北溪等人不明白南竹要干什么,都听南竹的话,离他远点。南竹手指上青色灵力耀眼夺目。
一棵树苗破土而出,登时,它爆发般地长成参天大树,长到能碰到紫罩时不长了。南竹跳到了最低的树枝上,往树上爬。
姜北溪见南竹爬那么高的树,有点急道:“南掌门小心点!”
高扬没有回房里,他倒要看看南竹是不是在做无用功。
南竹爬得很高了,身影入了茂密的枝叶里,姜北溪他们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南竹站在一根稍微粗壮的树枝上,从这儿俯瞰下去,只见第一层被清成了一片无比干净的空地。第二层也开始被清除了,他必须爬快点,等碰到锢心印记,若他的猜想是肯定的,救姜北溪他们出去会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