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流哽住,姜北溪的嘴他是真不喜欢。
“听闻你为了南竹来的西疆,南竹人呢?你该不会是被拒绝了吧。”田美含笑。
“你来扰我,和赵风流一样惹人烦。”姜北溪被田美的话伤到了,“你干什么要学他,当个哑巴不好吗?”
完颜笑出了声来。田美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喂,我们好意跟你说话,干什么那么呛人!”赵风流不爽。
姜北溪假笑道:“你们要是安静的坐着,我也不会呛。”
田美安抚住赵风流,友善地说:“坐一桌的,聊聊天熟络熟络,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是。”赵风流附和。
“若是熟络,怎么只同他聊,是我不配吗?”完颜似笑非笑,指着姚学知,说:“他不配吗?”又指着冯见,“他也不配吗?”
姚学知和冯见茫然,怎么突然说到他们了?
沈媚抱臂看戏,她乐意看到赵风流和田美被怼的样子,谁让他们不理她,活该。
“我也没说你们不可以聊。”田美微笑,“你要是想聊,都可以。怎么非要说自己不配呢?是看不起自己吗?”
“我见你眼睛都要黏在姜北溪身上了,以为你只愿和他聊,原来是我误会了。”完颜怪声怪气,“下次要对着我们说才是。”
田美还没说出口,只听赵风流道:“我们的眼睛怕是难受死。”
姜北溪听了,道:“你眼睛不行,它太挑剔了,挖了换掉吧。”
赵风流有点词穷,不知该怎么反驳姜北溪。
完颜听赵风流说她丑也不恼,她的长相不知被嘲了多少次,早习惯了。听见姜北溪怼赵风流的话,她赞同道:“是啊,这么挑剔的眼睛,挖了吧,正好能换一双好看的。你现在的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丑。”
“你哪懂得美,丑是你的家常便饭。”赵风流直感自己的语言又回来了,坐姿也更挺拔了些,“你该换另一桌,真是丑□□入天鹅群,丑得晃眼。”
赵风流话刚落下,沈媚笑得直不起腰道:“真是够晃眼的!”
大厅里其他宾客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住。
完颜气笑了:“天鹅?我看你们是鸭子装天鹅,装出瘾来了。”她又道,“鸭子很适合你们,一个男鸭子,一个女鸭子,嘎嘎嘎的遍地脱毛。”
她说完,大厅内有人笑出声。片刻,越来越多人发出嘲笑声。
姜北溪扭头看着完颜:“你嘴可真毒。”
完颜哼笑。
赵风流气红脸,田美无地自容。赵风流正想骂什么,黄冷警告道:“你还嫌不够丢人?”
一听黄冷的警告,田美在桌子下的手撞了一下赵风流的大腿:“忍忍吧。”
赵风流哼了一声,也忍受了这巨大的嘲笑。完颜见他们忍受,心情顺畅了些。
短暂的闹剧过后,温渠来宴厅上了。在温渠身后,是温有玉和李木生。没见陆枝出现,温渠说陆枝身体不适,不出来面大众了。温渠的生辰宴不繁琐,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再说些趣,后又送上各自的礼物后,基本快结束了。还有最后一个流程,即是逛庄子去看戏曲。等戏曲一结束,生辰宴也真结束了。
一大群人走在青石铺的大道上,温渠在最前,他身边都是一些身份地位高的人。而像姜北溪、姚学知、完颜、赵风流、田美、沈媚、黄冷这样的小年轻只能是在后尾,连温有玉和李木生这两个主人家的也不例外。太阳高照,庄内树木多,他们不觉得热。完颜很烦逛庄,抱怨道:“逛什么庄啊,有什么好逛的。”
姚学知说道:“要尊重温庄主。”
姜北溪较为乐观,他也不想逛庄,但那么多人一起逛庄,有说有笑,还挺有趣。他们逛到一个湖边,从这望去,可见了半山腰的高塔。姜北溪说道:“这座塔还挺好看。”
“当然好看,里面可是封了一头上古凶兽。”温有玉笑说道,“这可是众神齐力封锁的凶兽,由我温家看管。”
众人一听,纷纷遥望高塔。姜北溪得知塔里封了一头凶兽,顿时又觉这塔不怎么好看了,只觉恐怖危险。
逛完了庄,已是午时,众人要看戏曲了。这时,地面晃动,一阵又一阵的轰隆声从后山传来。众人惊慌。和谐的场面硬是被瓦解,继而呈现“你推我挤,你摔我踩”的混乱之景。
当然,见过世面的人不会慌张,只是被那些慌张的人弄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他们反应过来时,纷纷是说着“安静”“别慌张”等话。
温渠和高阶修士以及一些权贵人士,还有末尾的姜北溪等人知是后山出了事,在群众有那么一点缓和后,纷纷往后山飞跑。
温渠原是想自己看便成。众人一旦都往后山涌,那高扬用修士来祭阵的事怕是要暴露了。但他说服不了大家了,他们一个又一个地往后山涌,他根本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