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发解药,一人一颗。”难得见姜北溪勤快,镇长乐见其成。
姜北溪笑着塞给南竹一瓶金创药,便发解药去了。
南竹看了看手上的金创药,交于镇长还给姜北溪,便迈步行往小屋。
镇长还叫衙役和其他医师一起给中毒的镇民发解药。没过多久,推成小山的解药还剩多余的一布袋。解药见效得很快,有的中毒镇民冒出新汗了,身体的疼痛感也轻得如蚂蚁咬一口似的。
孩子的话体质没大人那么好,恢复得比较慢。经历过更疼的时候,即使恢复得慢,小孩子们也忍得住这一时。多亏梁小鼠高超的医术,孩子们才能在漫长地等解药的过程中挺了过来。
这时候,梁小鼠急呼呼地跑来。坐在大锅前的镇长来他面前问:“怎么样?”
“伤得轻,休息一晚上就好了。”梁小鼠闷闷不快。
镇长道:“那你脸色还那么难看?”
梁小鼠道:“我找姜子确认确认。”他跑向广场里最显眼的姜北溪身旁,气咻咻地问:“姜子,颜颜身上的嫁衣是怎么回事?”
“她嫁人了,和那个红脸少爷。”姜北溪正在擦小男孩身上的汗。
男孩父亲憋不住去了茅厕,替男孩擦汗的事只好他代劳。
“什么?!”梁小鼠张大双眼,音量不自觉拔高,意识自己说话太大声,又低声道,“真嫁了?颜颜怎么会嫁那丑……蛮少爷?姜子,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有隐情?”
姜北溪可不想说出完颜真心嫁给贺之章的实话:“我也不知道。叔,等颜子醒了,你自己问。”
听姜北溪也不知道,梁小鼠不再问下去,转身要回镇长那,怀疑怀疑人生。这时姜北溪又说:“叔,你回去记得看看颜子的眼睛。眼睛有毛病可影响人一辈子。”
一听这话,梁小鼠严肃点头,的确要看看完颜的眼睛。见镇长在和衙役们一起抱碗放在大长桌上,梁小鼠取下手腕上的木人手绳放在大锅另一边的小桌子上,也帮忙抱碗。
米粥已煮好,中毒的镇民再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能好得更快。
姜北溪负责盛粥。他一边盛粥,一边心不在焉地想南竹。从擦完孩子的汗后,他就没看见南竹,想问镇长,还没问出口,镇长塞还他金疮药,并指定他盛粥后,便去问起镇民们恢复的情况了,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只能等忙完,才能问问镇长南竹去哪了。
大锅见底了,有的中毒镇民在家人地搀扶下一步一步地回自家去。见着原本躺满广场、密集的人逐渐变少,镇长和梁小鼠,以及一众医师衙役顿时热泪盈眶,都好了!都过去了!他们辛苦的汗水流得太值了!
最后一个中毒镇民离了广场,镇长对着姜北溪、梁小鼠,以及医师衙役们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梁小鼠、医师衙役们收拾各自的东西准备回家,至于大锅啊碗啊等等,自有其他人收拾。姜北溪没走,他迫不及待地问:“镇长,南掌门呢?”
镇长道:“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姜北溪如实回答:“我等南掌门。”
镇长纳闷姜北溪等南掌门干什么?正想问他原因,南竹可巧从小屋子里出来了。姜北溪快步南竹身边,刚想问他今晚去哪睡觉,镇长走到他们面前,抢先一步问南竹:“可否有用处?能洁净黑气吗?”
早在药阁,南竹已经料想净玉或许无法洁净他体内的黑气,在屋内试了一次,他不再重试,多试无用,还浪费灵力。最庆幸的是,他也不抱多大希望。南竹摇了摇头:“并不。”
镇长唉声叹气而不语。
姜北溪张口要问南竹怎么了的时候,有一道浑厚的声音道:“什么洁净黑气?”
问话的正是梁小鼠。
“……梁叔,你怎么返回来了?”姜北溪眼神幽幽。
“有东西落下了。”梁小鼠走到大锅旁的小桌子前,拿起木人手绳。他一边戴木人手绳回手腕上,一边来镇长身边,问:“镇长,洁净哪儿的黑气?”
看了一眼南竹,见他没说什么,镇长叹气道:“乌鸦事件后,南掌门体内黑气繁盛。不洁净体内黑气,他的修为会越来越弱。”
姜北溪和梁小鼠齐声惊诧:“什么?!”
“最为可怕的,但凡南掌门运起灵力,那黑气吃修为吃得更快些。南掌门此次来镇子,就是为了借净玉试试能不能洁净黑气,可惜不能。”镇长又去看南竹,瞅着他一副淡漠的神情,更加怜爱他。南掌门真是背负太多压力。
此话一出,姜北溪扭头凝视南竹的侧脸片刻,含糊地说一句我回去睡觉了后,摇摇晃晃地跑出广场。
“姜北溪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镇长一脸迷惑。
没有人应他的话。梁小鼠从姜北溪跑了后,也低着头不说话。一个两个的反应和镇长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不应该跟他反应一样,怜悯南掌门,为南掌门的遭遇感到气愤不平吗?
镇长和南竹在等梁小鼠开口,待镇长等得打了哈欠后,梁小鼠才慢腾腾道:“南掌门,我帮你洁净体内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