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向荣华主峰上,高大古雅的宫殿名为白鹤问天,是现任掌门白居时所住。
“眼皮动了!”
南竹在一阵惊喜地喊声中睁开了眼,入目便是兄长白居时憔悴的脸庞。他盯着他脸上的十字疤痕,凤目无波无澜。
白居时十分心疼,压下心中激动,轻唤道:“竹儿。”
见南竹没反应,白居时坐在床边,抚摸他的脸:“你真是辛苦了。”
半晌,南竹才开口:“兄长,什么时候了?”
“九月六日的晌午了。”
“嗯。”南竹撑床起身,如墨的长发垂在胸前,衬得皮肤惨白惨白的。
白居时赶忙扶住南竹坐起,待他坐稳了,便倒了杯温茶水凑近他的唇。南竹没让白居时喂,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见南竹神色恢复正常的淡然了,白居时小心翼翼地问:“要我叫医修来吗?”
“不用,没什么不适。”
白居时一听,立马抱怨说:“你昏睡的日子,天下人质疑起你的实力来,差点没气死我。他们全在骂你打不过一群乌鸦,怎么不说说我们的身子突然都无法动弹,那群乌鸦才有机会围起你一口一口吐黑气。有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胡说八道!”
南竹一听,回想那天的事,眼里一冷。
八月十五那日,白居时请他来大场比试台观看弟子之间的比试。
比试刚开始,空中凭空突现一群冒黑气的乌鸦。为首的小乌鸦一阵哑哑阴叫。
他们闻见一股怪味,身体不能动弹。没有一个人是动弹得了的,包括他。
好的是,这群乌鸦没伤其他人。坏的是,它们全部围着他,围得紧密。南竹什么方法都试过,也没能动弹得了。小乌鸦哑哑叫一声,它们便向他吐黑气。黑气又臭又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气侵入他的体内。随着乌鸦变得微微透明,他很快没了意识。
“起码有一大堆人不知道实情的,全是跟风。即便有人知道实情,也帮你解释了,但没多少人听。许多人都只喜欢听自己喜欢的话罢了。”
南竹听白居时抱怨完,便盘坐运转起灵力。视线时不时地看向左手手腕处,见那的黑点长如米粒了,他的眼神变得寒厉。
“怎么了?”白居时腰不安地绷直。
南竹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不会容许那人夺走我的身体。”
“……”白居时茫然,“什么东西?”
“梦见未来要被一个奇怪的短衣天外人夺身体。”南竹露出手腕上的黑点,“梦里有它的,醒来也有。”
白居时盯着黑点沉默,对于夺舍,白居时不了解,他只明白夺舍是世间无谁敢做的事。在《夺舍之论》记载:夺舍是逆天之举,是天道最大的逆鳞,人夺不成,修者神仙妖魔夺了会自爆。
夺舍,望尘莫及。万年来,关于夺舍的古书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