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幻了吧?!
齐舒玉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解。
他震惊。
但他接受良好。
“可那天后半夜的火是我点燃的,你来时也见到了,薛殷想杀我。”
长垣挑了下眉。
“哦。这小子修炼资质奇差无比,心性却是尚可。他以为是魔族在火灭之时幻化成你的样子,意图动摇心神,因而竭力防抗。短时内,这东西甚至也奈何不了他这种凡人。”
“那我现在……”齐舒玉指着连吸几天烟灰的自己呐呐道。
——腌入味了吧。
“没错,”长垣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睥睨他:
“以你眼下离他三里远便心腹难忍的症状,这毒怕是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全清。”
“可、可是师祖,论道大会在即,您要帮帮舒玉啊!”白平飞在二人身后骤然出声,撩起胡子拍着大腿哀嚎,完全没有世人话本里‘仙风道骨’的姿态:“他天资卓越,被云岁鸿这孽徒陷害得好惨呐!”
齐舒玉急急忙忙道:“不是,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主角落难。
关键时刻不帮他说点好话真是白看那么多爽文了。
白平飞看他两眼,泪洒当场:“舒玉呐——师祖您救救他!舒玉他已经毒伤心智了啊!”
“……”
阴险狡诈炮灰男被骂得最狠的一次。
齐舒玉试图帮他抢救一下局面:“师尊……”
“舒玉你醒醒啊,”白平飞殷切地看着他,老泪纵横:“你自小就是要强的孩子,为师看着……”
他的手颤颤巍巍比划了一下。
“你还不及书案高的时候,就因为师多夸赞其他弟子一句,寒冬腊月里也要跑到林间修炼。可这孽徒回山之后,你性情大变,说不定他早就在你身上动了手脚呀——”
白平飞哭得太煽情,
活像电视里孙子叛逆的艰苦留守老头。
齐舒玉也情不自禁跟着抹眼角,鼻尖发红:“他没有。”
“这毒竟让你护他至此!”
白平飞脸色变了又变,苦口婆心:“你现在修为停滞……”
“师尊!真不怪他!”
眼泪停不下来的齐舒玉嘴和脑子已然分家:“是我腿麻坐不住了。”
“……”
“……”
“……”
白平飞像是被突然拧上的水龙头:“????”
倒是祝岳明腰背挺直了不少。
“师尊!我、我没想在这里说的,”察觉气氛不对的齐舒玉声音越来越小:“是你非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