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
你们只是哥的过客。
“扑哧。”
齐舒玉飞快睨了眼脚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长剑。
剑身亮如繁星,
流动着细碎光芒的紫雾凝结成丝滑绸缎,萦绕其上。
乾坤殿对刀剑的管控严格到方圆十里连御剑都不行,除了申墨,谁敢把自己的剑亮出来?
齐舒玉立刻眼观鼻鼻观心。
当作没听见那声嘲笑。
剑灵嘛。
有点贱贱的也正常。
“本尊再问一遍,右方的同门你可否认识?”
上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齐舒玉只觉得自己的半张脸都被空气捏着往右转去。
“大师兄?!”
他眼睛一亮,欣欣然弯成两轮新月,情不自禁迈开脚步:“我才听师尊说你受伤昏迷,这么快就醒了。”
倏地,
齐舒玉愣在原地。
高大俊朗的修士淡麦色的皮肉上缠满了金色的枷锁。而他的剑,和主人一样披着沉重锁链,被随意丢在地上无声震颤不止。
“齐师弟?”
云岁鸿干裂惨淡的唇瓣动了动。
他轻轻偏头,
似乎在辨认声音的来源。
浅褐色的瞳仁蒙着一层阴翳。
齐舒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发抖。
有个声音在催促他,
……去那人身边。
去他身边!
去他身边!
去他身边!
要再靠近一点!
“等一下,师侄。”
失魂落魄的青年肩膀被人轻轻按住。
顿时,
一双腿重如千斤。
震耳欲聋的喧嚣声消失不见,
眼中露出一丝清明的齐舒玉回头:“钱师叔?”
钱佑并不看他,只是面朝高高的殿台,恭敬道:“禀师祖——师祖有所不知,幼时白师兄爱徒曾被这位弟子重伤,加之少年人年轻气盛,多年来两人势同水火,墨君山弟子有目共睹,连我等长辈也有所耳闻,现下……弟子斗胆怀疑,师侄并非受魔气影响,而是魔毒已深。”
“钱师叔你在说什么?”
“禀师祖,钱师弟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