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穿透性极强的声音沿走道传播,千钧一发之际甘蔗推门而入,像从天而降的精准救援:“有人虐待动物!”
迟霁眸色骤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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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沉是在今天下午抵达俱乐部的。
这半个月他在逍遥观疗养,道长持证上岗,见他有眼缘特意多聊了几句。
“爱信不信,小伙子你明年必飞升。”道长说。
“请问是指事业运吗?”朔沉追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因为这番话,朔沉被困住一整个疗养期。
直至休假结束,他坐在大巴车上为迟霁点好奶茶,心情总算愉快起来。
很奇怪,给迟霁花钱竟使他产生畅快感,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桌上放着一张拍立得,边角被包装完好,拍立得中的人物像幼年的迟霁。
朔沉泡了壶清茶,靠在电竞椅上闭目养神,想着晚点去青训一趟。
耳边传来咯咯作响的脚步声,慌乱无序,他起身开门,看见运营姐姐扶着门框喘气,衣服乱糟糟,额头全湿了。
“怎么了王姐?”朔沉问,“没事吧?”
“你赶紧跟我走,青训出事了,那帮兔崽子谁也不服谁。”
朔沉心口一颤:“在哪?”
“杂货间!”
杂货间相对偏僻,位于俱乐部E栋,除了施工队,人迹罕至。
走廊感应灯年久失修,朔沉只好借助手电筒的微光照亮前路,他跟运营弯弯绕绕了好几圈,终于在E栋最里边找到杂货间。
贴在门口的手写对联被撕得稀烂,几盆绿植横躺在地,盆中泥土散落各处,屋内吵闹异常,隔着大门也能听见争执声。
“保安呢?”朔沉往周围探去。
运营姐姐无奈道:“保安来过,他们吵得停不下来。”
朔沉怒了,操起一旁的钢棍冲进去,不一会儿便从屋内拽出好几位脸红耳赤的兔崽子。
“你们干什么!”朔沉厉声呵斥。
几名兔崽子毕竟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德高望重的前辈这副表情被吓得直哆嗦,乖乖在杂货间门口站成整齐一排。
“问你们话呢!”朔沉又问道。
“朔哥…俱乐部有人违反规定。”其中一位鼓起勇气道。
“违反规定就可以打架了?”
“不是的…”那人回道,“我们只是想给他点教训,谁让他最近那么出挑——”
朔沉眸光转冷:“他?”
“啊!有人受伤了!”运营喊道,声音来自杂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