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马上不高兴了:“别叫他!”
江清顺:“小丞……”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饿不死。”
江清顺无奈,又说要小张去家里陪他,江丞马上拒绝:“别那么多事,你走就走,别管我。”
但江清顺仍是放心不下,给迟思发了消息,然后打了电话,不过没打通,江清顺猜他肯定在上课,如果看见消息,肯定要回去陪江丞。
下晚自习,迟思上楼去找江丞,结果发现教室里没有人,他已经走了。
这些天,他每天都送江丞出校门,看着他上车再离开,不过江丞从来不跟他说话,好像气还没消。
昨天,迟思还仿照卢梭的忏悔录,学会了直面自己,在日记本下记录了自己的事,写到最后,又变成了告白的形式,上面的内容全是他的情思,对江丞的悔意,爱意。写完一页,迟思就把纸撕碎,冲进厕所里。
晚自习上到十一点才结束,迟思心里一直有所不安,便提前十分钟回了宿舍。
白天放在宿舍里充电的手机已经充满了,他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条来自江清顺的未接电话,还有未读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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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顺虽然开车离开了,不过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小张还是照例来接他,开的车是江清顺从朋友那里借来的一辆宾利,是新车,平日闲置在车库里主人也不开,江清顺一开口,车主马上就借给他,让他随便拿去开。
把江丞送回家,约好明天早上还是老时间来接他,小张又开车走了。
江清顺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客厅里亮着光,看起来就像有人在家一样,只是打开门后,家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人烟。
客厅堆了一些杂物,外面还有一些泥沙和砖石,空气里弥漫一股水泥和墙漆的装修气味。
这半个月江清顺白天都找来装修队改装房子,把保姆间扩大成卧室,还准备加一个卫生间,这就涉及管道问题,工程量不小,白天一直赶工。
保姆间装修,闻里通没床睡,正好是迟思搬走,闻里通就说可以在迟思原来的房间睡几天,结果江丞没有同意:“迟思周末回来,我请你住酒店,外面就有个全季。”
想到这里,江丞恶狠狠地踢了沙发一脚,他还说迟思周末要回来,结果根本没有回来。
一个人在家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平日里,当其他人都在房间,他自己也在房间,见不到迟思和江清顺,就不会有那种感觉,因为他知道家里是有人的。
打开电视,江丞进了房间,洗澡的时候又想到江清顺下午说要给迟思打电话让他回家陪自己。
他打电话没有?
他越想越觉得着急,也顾不得身上还要泡泡,直接出去,拿出手机给江清顺打了过去。
“喂?小丞?”
“到哪里了?”
“高速上。”江清顺在开车,“怎么了?”
江丞有点问不出口,顿了几秒:“没事,我就问问,我那件丝绒的卫衣你给我放哪里去了?”
江清顺说记不清了:“你再找找你的衣帽间,没有就去房间里找,我在开车,就不跟你说了,免得开车追尾。”
江丞垂下眼:“嗯”
江丞拿着手机,泡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温暖的水流包裹了他,他身上很温暖,却没什么温暖的感觉,反而越发地孤独了。
如果他现在给迟思打电话,假装自己生病了?作一下?
他以前经常对江清顺用这招,同一招用了好多次,江清顺才发现问题,他只对迟思用一次,只用这么一次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忽然亮起来,有了新的来电。
一看来电人是迟思,江丞下意识挂断,“咚!”手机掉进了浴缸里。
江丞:“……”
他没有接到电话,于是放弃了打电话,但也没有睡觉,大开着灯,把墙柜上的玩具一件一件地拿下来,擦了擦灰又放回原位,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不起眼的小玩具。
是上次去肯德基迟思给拿的
江丞看见就觉得生气,奋力用手一弹,哆啦a梦倒了,他气愤地说:“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