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应该安全了。”沐若木看了眼折返回来,并给他们打手势让他们不要动的执行军,对范十说,“你带她过去。”
范十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沐若木:“我回去找温执予。”
范十:“哈?”
他真的觉得沐若木脑子有问题了。
从一开始挡在拾荒者面前死命保护那个病人,到现在明明已经得救,还要回去送死。
范十:“那家伙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沐若木很认真地说:“他是我朋友,有人拜托我照顾他。”
范十:“……这么上心,你欠了那个人钱?”
沐若木摇了摇头:“我只是……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他说完从身上拿出仅剩的两包压缩饼干,塞到女病人手里。
“他让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现在我的工作完成了,执行军不一定能很快离开,水不是我的,我不能给你,但饼干是我自己买的,送给你。”
女病人拿着饼干,不知所措地看着沐若木,“谢……谢谢……”
沐若木弯了弯嘴角,沿原路返回。
范十匪夷所思地盯着沐若木离开的背影。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抽象,他能想到的解释,除了沐若木是个智障的圣母以及他欠钱身不由己外,就只有那个悲惨的病人不是一般人了。
只靠一张漂亮的脸蛋可不能杀死觉醒者,也不能让人为了他去送死。
温执予……
范十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等回到119号公路,得好好调查调查他才行。
……
与此同时,协济医院另一端。
刚刚喜提“麻烦的病人”“不一般的病人”等等一系列新标签的温执予在黑暗中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真意外。
温执予弯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想他。
但他又一想。
也可能不是在想他,而是在想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声音引来了暗中的狩猎者,温执予屏住呼吸。
他的背部紧贴着半截粉化的墙面,头顶,写着“取药处”几个大字的玻璃上映出三只畸形的脑袋。
“喵。”
细小的猫叫从玻璃另一侧传来。
紧接着是“咚”的一声巨响。
温执予能想象到那三只脑袋猛地撞在窗户上,贴着玻璃四下张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