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个小应急灯旁边时,我无意的向黑痣瞅了一眼,但也就是这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急忙对铁驴喊停。铁驴还特别不理解的看着我呢。我让铁驴快点把黑痣开放下来,之后让他仔细看看。
铁驴很听我的话,不仅看的仔细,还用手摸了摸黑痣的嘴角。
其实眼前这人根本不是黑痣,嘴角光秃秃的,别说有痣了,胡茬子都没一根的。铁驴气的骂了句娘,我也觉得我俩有些丢人了。
想想看,我们费劲巴力好一通,真是怕啥来啥,最后还是倒腾出一个赝品来。
我有个猜测,心说难道接头人给我们的情报是假的?这房间里住的根本不是黑痣?那样的话我们这次任务可彻底完蛋了,整个a监区这么多房间,我们哪知道黑痣在哪里?
铁驴还一把将眼前犯人的衣领拽起来了,冷冷地问:“认识黑痣吗?”
铁驴纯属问急了,黑痣这称呼是我们这些人在私下叫的,鬼知道a监区怎么称呼黑痣呢?很可能我们说黑痣,眼前犯人都不懂啥意思。
这犯人被铁驴的表情弄怕了,他
头脑也挺简单的,哆哆嗦嗦跟我们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事。
他本来不在这房间,刚才地震把他屋子弄坏了,他吓出来后发现这房间门开着,就又跑进去躲,还把门反锁起来。
我听到这儿第一反应是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反正心情很纠结,而且按这犯人所说,黑痣还是已经逃走了,我跟铁驴晚到了一步。
但不管咋说,他逃走总比躲着强,我跟铁驴换换地盘,去外面找他就行了。
我和铁驴不想跟眼前这犯人再说啥了,一同转身要往外走。但这犯人看上铁驴了,死死拽着铁驴不撒手,还念叨着,爸爸带我一起飞这类的话。
这把铁驴气的,一边使劲挣脱一边回话说,我可没你这种傻儿子。
我也上去帮铁驴一把,我俩一起出力,让这犯人松开了。我俩还把他推到一边去,又赶紧跑路。
这条走廊并不长,我们很快跑完,又来到楼下。当我俩都从a监区的大门冲出去后,我看到眼前躺了不少人,估计得有七八个。
我冷不丁犯懵,心说这些人干啥?晒月光浴呢?再说今晚月亮也不圆,晒个什么劲啊?
但突然间不远处传来枪声,一发子弹正好打在我脚前方的地面上,离我特别近,估计枪手再稍微抬一抬枪,这子弹就能钻到我身子里了。
我不傻,一下明白了,心说这些犯人都被哨警击毙了。
我算服了这些条子,刚才地震,让绝大部分哨岗都坏了,有的哨岗都从高墙上塌了一大截,上面的人要么自行躲避下来,要么直接摔下来的。
我心说我跟铁驴的运气真不好,咋刚出门就遇到一个哨岗没坏的,上面还守着一个恪职尽责的警察。
对方有枪,我和铁驴要不躲的话,早晚有一颗子弹打到我们身上。
虽说我们退一步就能进a监区,哨警也打不到我们了,但我不想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好不容逃出来的,哪有自行回去的道理。
我想招呢,看有啥办法能干扰这哨警的视线,让他放我们一把。
铁驴比我想的快,或许说他经验足,看着尸体来了一个很勇猛的做法。
他走到尸体前面,嗖的一下把死尸举起来,挡在眼前了。我赶紧跟铁驴学。
我俩都躲在尸体后面,那哨警稍微修整一番后,又对我眼前的死尸打了一枪。我都能感觉到死尸身上传来一股劲。
我使劲板着没动,把这股劲儿卸掉了,但这哨岗打起来没完没了了。
在我跟铁驴举着尸体没超过十秒钟的时间里,哨警又对我们开了三枪,两枪打在我这边,另一枪招呼到铁驴那里了。
我知道这哨岗身上揣的子弹多了去了,他像这么打下去,一时半会是不愁弹药问题了。
还是那句话,我跟铁驴拖不起。我很后悔,刚才铁驴带枪时,把子弹都打光了,还浪费在救那个赝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