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提醒林想起:“我们用的同一款。”
林想起很勉强地露出个笑来:“这么巧。”
一点都不巧,因为这牙膏是他们一起买的。
陆琮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声气,起身,走向林想起。
这个动作把林想起吓坏了。
林想起那一瞬间脑子成了浆糊,一点都不能思考,想的全是“标记”“犬齿”“信息素”“疼死了疼死了”。
直到陆琮走到他旁边坐下,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轻而缓地说:“如果你不想临时标记,我们可以改成注射治疗。”
林想起怔了怔:“注射?”
“先从我的腺体中抽出信息素。”陆琮尽可能简洁地形容了一下,“再用针剂给你注射。”
这其实就是一开始林想起打算做的治疗,也就是一次十万的那种。只不过当时因为花钱都买不到能用的信息素源而作罢。
虽然注射治疗和标记最终达到的效果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注入信息素的方式不同。但问题就在于……
既然陆琮就在他身边,他们俩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林想起虽然不懂很多AO的常识,但他也知道,从腺体中抽取信息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它可能像今天林想起做穿刺一样,让人疼得死去活来,短时间内多次抽取的话,还会在Alpha的腺体处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总之抽取信息素比注射信息素麻烦得多,否则优质信息素也不会一直稀缺。
“不用那么麻烦。”林想起反过来开导陆琮,说,“唐医生告诉我,注射治疗的过程中可能会有部分信息素流失,所以要抽取两倍的信息素才能达到一次临时标记的效果,太不划算了。”
他用一句“不划算”拒绝了陆琮的提议。
陆琮平白地有些想笑。
林想起又解释说:“而且,我也不是不想临时标记,我是担心……”
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略显不信任地看了陆琮一眼。
“嗯?”陆琮静等着他的后话。
林想起坦言:“我担心你没有经验嘛,到时候咬得太浅了没效果,咬得太深了,我又疼。”
“……咳。”陆琮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给呛了一口空气。
林想起给陆琮拍拍背,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感冒,怎么一直在咳。”
陆琮侧过头,扶额道:“也许。”
“好吧,那你晚上要喝一包感冒冲剂再睡觉哦。”
林想起嘱咐完,又接着说临时标记的事。
这种问题,自己一个人纠结最容易想岔,还不如和陆琮好好商量,他就道,“陆琮,你能不能现在咬一下我的脖子,先不要信息素,就只在腺体那个位置咬咬看。”
林想起的想法很简单,他今天做过腺体穿刺,非常害怕那种剧烈的疼痛,几乎已经留下心理阴影。
而陆琮的牙齿比穿刺用的那种长针可粗多了,这是他担心的根源。
不是有句话说,人恐惧的其实是恐惧本身吗?林想起觉得很有道理。
他心里害怕的其实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那种疼痛感。没准儿陆琮真的咬他一下,打破了那种想象,他就不怕了呢。
陆琮听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紧张呀。”林想起说,“我想先感受感受咬脖子是什么感觉,做个心理准备,明天正式标记的时候心里就有底……不然我今晚可能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