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今朝:“郁公子。”
郁清荼:“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明今朝:“……”
余霞成绮,麦浪滚滚,悠扬的晚风吹在脸上,分外宜人。
明今朝看向郁清荼。
被万丈霞光笼罩的他,整个人熠熠生辉,胭脂红的锦衣华袍随风飘举,墨发轻舞,他既有青年人的颀长,又不失少年人的青涩,一张玉容美若画中仙。
他的长相清纯净美,气质清冷矜贵,可偏生一双妖异妩媚的凤眸,尤其是故作风情万种的姿态,虽违和,却也别具一番味道。
明今朝一时入了神,直到郁清荼开口才灵魂回窍般惊醒,心脏扑通扑通撞击着耳膜,轰鸣作响。
“啊?哦。”明今朝心不在焉的含糊应答。
“啊什么呢?”郁清荼好笑道,“我问你喜欢什么花。”
明今朝有些汗流浃背,更做贼心虚的不敢看郁清荼:“没有……特别喜欢的。”
郁清荼:“想想嘛。”
明今朝只好认真思索,说:“白色的花吧。”
郁清荼眸中一亮:“就说与明道君心有灵犀,我也喜欢白色的花。”
明今朝勾了勾嘴角,也不去较真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郁清荼故意硬碰瓷。
郁清荼说:“夕阳很美。”
明今朝深有同感的点头。
余晖褪尽,暮色渐晚。
初秋的夜,微微清凉,柔和而静谧。
平躺在麦田的明今朝闭着双眼,呼吸清浅而绵长。
郁清荼侧头看着他,一动不动看了好久好久。
暮色更浓了。
郁清荼支起上半身,朝明今朝身旁挪了挪,再挪一挪,已经很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脸,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他的唇。
郁清荼保持这个既危险又安全的距离。
明今朝醒了,睁开比夜色更浓黑的眸子。
郁清荼看见他眼底倒映着夜空中的璀璨星河,还有近在咫尺的自己。
他们四目相望,谁也没说话。
郁清荼微微低头,明今朝立即坐起身,说:“不早了,回去吧。”
郁清荼勾唇一笑。方才明明有机会趁人之危偷亲,却什么也不干,现在人家醒了反而光明正大的搔首弄姿。
郁清荼直接将下巴垫在明今朝的肩头:“我今晚属于你。”
明今朝挣开郁清荼的纠缠,站起身说:“你只属于你自己。”
郁清荼仰头看着高不可攀的道君,笑道:“不愧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净做赔本买卖。”
明今朝却说:“能和郁公子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共赏夕阳美景,在下不亏。”
郁清荼翻了个白眼,也跟着站起来,掸了掸衣摆上沾到的麦穗子:“你不想跟我春宵一度,我也不想你吃亏,不如这样,我为你抚琴一首吧。”
明今朝错愕:“抚琴?”
郁清荼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你该不会觉得我名冠江南仅靠一张脸吧?我的绝活可是七弦古琴,只抚奏给知己听。”
明今朝心中一跳,是受宠若惊的兴奋。
郁清荼将这份克制的兴奋尽收眼底,笑着说:“出来的急也没带,改天吧,你来云隐瑶台找我,或是我去你现在的住址,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