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现在一样。
舒星未钉在原地,喉咙忽然有点发紧。
“……为什么突然想来这里?”
身后的人没说话,只是走过,站在秋千的旁边。
他伸出手,像是无所事事地碰到了垂落下来的秋千边缘,让它在公园一角就这样摇晃起来。
舒星未的视线被晃动的轨迹占据。
“你要坐吗?”
“嗯。”宴旧道,“突然想这样。”
对于小孩子来说宽敞的秋千,十几岁却不这样。
宴旧腿很长,屈腿坐在那里给人一种可怜的感觉。但是因为那张脸,并没有很深的违和感。
他盯着舒星未,秋千摇晃了一下、两下。
“嘎吱。”
“嘎吱。”
和蝉鸣混杂在一起。
让人觉得,耳膜在嗡嗡作响。
舒星未依旧站在原地。
两人维持着一段距离,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对方此时的表情,只知道那股烫人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
“星未以前不太理我。只有我主动跟着你,一直看着你,才会在那个时候注意到我……不过,我一直很高兴,自己之前去了后山。”
舒星未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不安的感觉,却在黑暗中涌现了上来。
“为什么要说这个?”
“只是忽然想起来了。”
宴旧停顿了一下:“离得好远。可以过来吗?”
“……”
不知道为什么,舒星未内心充满了抗拒。
“……不可以吗?”
又来了,那种劣势的、失落的语气。
下一刻,舒星未已经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直到停住,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想要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
这是什么条件反射。自己果然没救了。
但想要宠着对方的心情,却不难理解。无论理智发出怎么样的警告,他的感情都战胜了一切。
秋千依旧在嘎吱作响。
舒星未在宴旧的面前站定,有点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