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给你三分钟,说清楚。”
傅敬言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在他面前站定:“品酒会发生在前一天晚上,我有事找Kevin帮忙才出席,并不是过去消遣娱乐。Kevin他喝多了,第二天才发了朋友圈。我遇到的意外发生在品酒会之后——”
“停停停!”蔡晏实在忍不住,挤开傅敬言,“都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倒好,重要的事情偏不说。像你这样前摇这么长的,在游戏里能被我杀八百遍。”
他边说边翻手机页面,举到于洲面前。“你男朋友——不,前男友,不是故意失联,而是不小心误入了犯罪现场。”
于洲一震,接过他的手机细看。
那是一条国外的新闻简报,时间恰好是傅敬言失联的第二天。
【我市昨晚发生一起持。枪。抢。劫案件,一名在ATM机取钱的市民遭抢劫中枪身亡,一名路过的华人受伤,案件仍在侦破中……】
于洲瞳孔颤动,抬眸震惊地看向傅敬言。
傅敬言的第一句话却是宽慰他:“我没事。”
不幸中的万幸,他没事。
然而于洲的眼睛顷刻间就红了。
傅敬言皱起眉头。他没有一开始就说“重点”,就是不希望再惹于洲伤心。
父亲的意外已经足够让于洲煎熬难受,他并不想给对方增加心理负担。
那天于洲因为他不合时宜地说教生气,将他拉黑。傅敬言自知有错,一边道歉,另一边其实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思路。
他记得Kevin有位金牌律师朋友,联系对方询问能否引荐一番。
Kevin说:“正好,我这在办品酒派对,他也在,你过来喝两杯。”
傅敬言并不好酒,往常都不参与Kevin的派对,但这次有求于人,有必要去一趟。
他开车出了门,在品酒会上向那位金牌律师咨询了有关职务作品的法律界定。
这位律师并不擅长这个领域,但还是耐心地与他交谈,给了他一些建议。
酒会结束已是深夜,傅敬言婉拒了Kevin让他留宿的提议,离开对方所住的公寓,拿出手机呼叫代驾。
代驾打电话来询问具体位置,傅敬言看着四周描述:“附近有个ATM——”
话音未落,嘭一声枪响!
ATM处跑出来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衣男子,手中抱着背包埋头往前跑,一头撞向站在路口转角处的傅敬言,跌倒在地。
傅敬言被撞得踉跄,手机掉落在地。
“先生?”电话那头的代驾急忙道,“你还好吗?”
傅敬言眉头一皱,还没回答,倒在地上的蒙面男子却急了,爬起来朝傅敬言举起枪。
“警察?!你报警了?你报警了?!”
“不,”傅敬言浑身紧绷,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他只是代驾。”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代驾意识到不妙,立刻挂断了电话。
蒙面男子却没有放松警惕,报复性地朝地上的手机开了一枪。
手机碎屑飞溅,傅敬言别过脸,余光瞥见对方的枪。口再次对准了自己。
枪。口随着蒙面男子的手颤抖着,他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多杀一名目击者,不停威胁强调:“我会开。枪!我会杀了你!”
傅敬言小心翼翼地与他对峙,思考自己夺。枪自保的成功率,忽然间脊背发凉,似有一阵风袭来,后脑勺猛然遭受重击——乓!
傅敬言瞬间倒地。
意识消失前,他朦胧瞥见一个手持棒球棍的蒙面男子从自己身后跑出,拽着持。枪男子快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