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的所有,显然来自于两个人百六十五分之一的可能性,日期相同的日。
孟思维对于当初自己收到裴忱身份证照片后没有仔细看看证件号码的事情悔不当初。
她高中时期恋裴忱的时候还去打听过裴忱的日,因为想知道喜欢的人所有的日星座血型,可惜裴忱身边似乎没有亲近到知道他日的朋友,为此她还曾十分遗憾。
结果谁能想到喜欢的人的日竟然跟自己同一天呢。
孟思维对着缺一块巧克力的蛋糕。
“要不赔你吧。”她用抱歉商量的语气说。
裴忱看着孟思维略颓丧的模样。她垂的时候,睫毛总是密密地压着。
“可以。”他喉结微微动动,答。
就在孟思维准备这蛋糕问多少钱的时候,裴忱:“过来。”
“自己拿个碟子。”
孟思维:?
她看到裴忱把蛋糕端到餐桌,然后竟然始往上面插蜡烛。
孟思维忽然反应过来好像哪里有点问题。
她说的是“赔你”,然裴忱现在的举动,貌似把她的话理解成……“陪你”?
孟思维茫然张张嘴,正纠结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本来思的时候,“咔哒”一声,裴忱点燃打火机。
他用火焰点燃蛋糕上的两根蜡烛。
灭的火光印在他的脸上。
孟思维只好把解释的话吞进肚子里。
她拿碟子和叉子去。
裴忱看看头顶:“关灯吗?”
孟思维:“……关吧。”
毕竟都做到这份上。
于是裴忱伸手按掉餐厅的灯光。
孟思维刚从厨房来时也关灯,空间顿时陷入黑暗,如豆般的烛光把夜晚撕两条细的口子。
两人坐着。
墙上钟表指针指晚上十一点半。
孟思维在蜡烛的光照亮后细想才发现自己因为工作,好几年都没有正八经吹蜡烛许愿过日。
毕竟蛋糕和蜡烛都是人家的,对着前日氛围浓厚的东西,孟思维还是忍不住商量,整个人前凑得近一点:“裴检。”
“你能不能把蜡烛也借吹一下。”
“可以吗?”她抬眸问裴忱。
裴忱在那一瞬间微怔。
烛光轻洒在她脸上,她整个人的轮廓都因为这份光温柔,靠近时瞳孔中映着暖橙的光点,还有他的脸。
他想起很多年前,一个晚上,老城区破旧的街边,路灯灭昏黄的灯光也像这么笼在她身上,头顶是朦胧的月亮。
孟思维见裴忱恍惚犹豫,以为是他不乐。
她一次试图请求:“是说们一人吹一根,或者你吹完,点燃吹。”
裴忱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