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走廊上安静非常,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主卧前。
——大少爷是全球首例信息素失控者,所以他每个月都需要抽大量的血液样本提供给实验室。
每个月都需要抽大量的血?
提供给实验室?
为什么?
陈予泊站在主卧门前,本想说让段砚初出来吃饭。
刚准备敲门,一道隐忍似是痛苦的声音传出。
他的手戛然停在半空,瞳孔紧缩,只听见传入耳膜的声音愈发清晰,原本痛苦的声音忽地夹杂上欢愉,尾音发颤,染上哭腔。
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发颤地哭腔还在继续,伴随着或快或慢的呼吸,顺着神经末梢,大脑皮层的兴奋像是被如潮水般的电流席卷而来,一路吞没理智。
那晚的表情似乎又浮现眼前。
这男人又在……
“……陈予泊。”
“你真是不知足啊。”
哭腔夹杂着餍足的叫唤,在沉沉地叹息间溢出。
一霎间,陈予泊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那只柔软的手揉捏住,剧烈地跳动着,猝然攥紧手,深深地陷入掌心肉。
而后像是察觉到什么,他僵硬地低下头。
竟然……
起来了。
。
翌日。
ABO联盟监测中心总局。
信息素失控者监控数据室里,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疗监控人员正坐在透明合金屏幕前。
在看见屏幕数据一连串数据蹦出来的刹那,监控数据室四个角瞬间亮起红灯,‘滴滴滴’红色警告的字眼在屏幕上全屏弹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三个人脸色大变,扶着桌子不约而同‘蹭’的站起身,相互对视,表情严肃,皆是如临大敌那般。
“大少爷来了!”
“走走走!”
“怎么还没抽血就爆红灯了,糟了肯定是心情不好。”
“我去喊江监察长。”
“这次好像是宋首长陪大少爷抽血!我去看看宋首长来了没。”
这个抽血要命的祖宗来了。
起初抽血大家都不知道段砚初恐针,抽的时候这祖宗就不行了,直接扯下项圈,信息素外溢失控,乌木玫瑰omega信息素在整栋大楼扩散开,跟泄漏似的,差一些让工作人员跟着失控,最后每个人连打了半个月的强效阻隔剂才勉强代谢掉残留在身上的omega信息素。
经过那次后每次在抽血的时候都必须将人用手铐铐在病床上。
随着科技发展,在人均能够活到200岁的时代,不可能因为畏惧这样的存在而选择放弃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