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庭深控制着自己思维沉浸带入到别墅小主人的身上,整个人都像是沉入到了一种诡谲的空间,耳边满是听不清内容的呓语,四周视线密不可当的朝他射过来,直直得——
打在了他外围一圈的窥视视线上。
庭深难得愣了下,手中动作没停,扯掉袖口上的一颗扣子扔到床上,感受着被挡住的视线纷纷挪开,一股劲风擦着他耳边过去,庭深从沉浸状态中骤然清醒,耳边随即传来安朵叫声。
“动,动了!没有了,照片上面的人没有了!”
“走。”
庭深伸手揪住安朵的领子两步从门钻了出去,路过门口还不忘把安朵按到地上让她拾起花瓶。
“啊啊啊啊啊啊!”
行云流水,伴随着尖叫声门砰地一声阖上,庭深这才轻吐一口气,撒手放开手中的安朵。
后者瘫软在地上,眉目间难掩恐惧,花瓶没拿稳滚到了一旁,咣当一声磕在门上。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但总体情况完全都是按照自己预料中发展的那样,只待回到小主人的房间,今晚就彻底安全了。
有了门的阻挡,屋里面男主人哀嚎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凄惨,很快动静越来越小,小到庭深也快听不清了。
正准备离开,他察觉到安朵还是直勾勾对着门口,情绪有些奇怪,庭深抬脚踢了踢安朵,“不走?”
“屋、屋内,有、有动静。”
声音带着哭腔,害怕还不知道躲,有些被吓傻了,到此还没有主动脱离角色沉浸,有些出乎庭深意料。
“啊,我的眼睛流血了,大佬,这也是幻觉吗?”
不是。
庭深沉默了一下,四周突然变得浓郁的血腥味表深这并非是幻觉。
安朵问完这个问题以后呼吸变得急促,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好像溺水不断挣扎的人,回荡在空空的走廊上格外深显。
她的时间快到了,庭深想到。
他猜得没有错,安朵的眼睛视线也是剧本环节中的一环。
然而这是庭深的剧本,安朵作为道具和其中一个环节,她的结局已经是既定的。
同样的话宋真也说过,她没救了。
没救了。
这三个字在庭深心头划过,登时激起了心底无尽杀意,没有包裹的双手几乎抑制不住的痒意,迫切需要破坏着什么才能压抑住这种嗜血的欲|望。
他厌恶这种几个轻飘飘的字就否定一条还没有消逝的生命的词汇,人不该是这样的。
他可以被意外杀死,可以被其他人杀死,可以被任何危险的事物杀死而不是因为一句简单到极致的话否定性命存在,深深没有死不是吗?
不,他还可以帮一帮这个又蠢又有点自私的女人,只需要一下,她纤细的脖颈就会被折断,当初他的伙伴不也是这样,用利刃划过他的咽喉帮他的吗?
可——
深深还有着最后的生机。
就像他濒死之时来到了这个世界,握住生机从死亡深渊中硬生生爬了出来。
脸上一道微凉让庭深冷静下来,十分熟悉的感觉,在他第一次见到怪物关键和进入到女主人房间的时候都遇到过。
“……”【……】
【……】
【那什么,刚才弹幕说这是一个合作本的出来走两步,瞧瞧这合作多硬核啊!】
【我还是不理解,这能有什么用啊?】
【不懂+1,而且不是说主播之间不可以自相残杀的吗?】
【有一说一,没死没残,也算是符合标准?(轻轻】
【等等,这不是花瓶标签吗?这么凶残合适吗?】
“用花瓶打晕的?”
“是啊,这花瓶可结实了,一花瓶抡下去没有半点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