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展示新添加的日程,“用上了。”
他毫不遮挡,把自己的日程亮给她看,沈清灵捕捉到穿病号服的小人,问道:“你生病了吗?”
“这是看望病人。”
她解释说:“这个状态是生病的意思。”
“也是。”傅言臻赶紧更改,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他也难逃魔咒。
他标志的时间是周五晚上,沈清灵:“你要看望谁?”
“谢迟。”
“我能跟过去看看吗?”她想看看被他牵挂十年男人伤得有多重,要是可以,她想谢迟早点醒来。
傅言臻没拒绝,“周五下班我去接你。”
晚上睡觉,傅言臻摸到她额角的疤,肉眼看不明显,触摸更有实感。
沈清灵感觉到他反复摸那里,有点痒,“已经过去了。”
“连记忆也忘了?”
沈清灵看着天花板,试着回忆事情经过,她那天发烧,沈哲辉和尤璐不在,她自己吃了退烧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起效,意识迷糊,很久之后沈择川才让人把她送去医院。
车祸前一刻,她坐在驾驶位被迎面照来的车灯刺激得睁开眼睛,车子马上要撞上,她惊恐地张开嘴巴,喉咙哑得喊不出声。
沈择川早就看她不过眼,车祸会不会和他有关?好像也不太可能,她那个虚弱的状态没必要安排另一辆车来撞她,成本太高。
脑袋隐隐作痛,她捂着头,傅言臻帮她揉了揉:“好了,别想了,睡觉吧。”
周五晚上,傅言臻和沈清灵一起去医院看望谢迟,一楼的电梯门打开,碰上从里面出来的傅锦平和傅申博一行人t。
傅锦平脸色很好,不像是住院的那个,那就是来找人的,傅言臻:“爷爷,你来找谁?”
傅锦平拧巴道:“我不用事事和你报备。”
傅言臻习惯他这个样子,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重要,“您老快从电梯出来吧,大家都等着呢。”
傅锦平从电梯出来,还想缓解气氛多交流两句,可惜傅言臻是个不听管教的,什么都敢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直接走了。
沈清灵和傅言臻去到谢迟的病房,沈清灵看到躺床上的人,高高瘦瘦的,五官端正,紧闭着双眼,很难想象他已经躺在这里十年,多漫长孤独的时光。
两个护工在帮谢迟活动身体,傅言臻问:“今天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护工阿姨有什么说什么:“刚才是有人来过,一个老人和三个中年男人,问什么也不说,看两眼就走了,真奇怪。”
刺激
傅言臻面无表情,“连探望都遮遮掩掩的,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沈清灵也有点意外,平时不苟言笑满身威严的爷爷居然会因为这个抹不开面子,死守着不说,“他们应该也很愧疚吧?”
“不会的,都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了。”
要不是陆可欣提起私生子这事,他们连看一眼都不会来。没有利益威胁根本不值得获得关注。
护工阿姨给谢迟做完翻身运动,给他放回原来平躺的姿势,谢迟仍然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不得不说傅家在颜值这块基因是真不错,即使一副羸弱的样子,他的长相也仍然称得上出出类拔萃。
沈清灵站在病床前,研究他的五官,不知道刺激到哪根神经,脑袋发涨,闷闷地疼,她扶着头,用另一手揉了下太阳穴。
“又头疼?”傅言臻询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她拉回现实,沈清灵的不适缓解,放开撑在脑袋上的手,“没什么,好很多了。”
傅言臻还是不放心,“正好在医院,要不要去检查下?”
“不用,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已经没事了。”
傅言臻拗不过她,“下次还疼得看医生。”
“嗯。”沈清灵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傅言臻按着她坐下来休息。
隔壁病房来了一大家子,在为医药费分配问题争辩,有些吵闹。
沈清灵起身去关门,见到隔壁病房的人,一大家子老少都在,不能完全挤进病房,还有几个年轻人站在走廊。离她最近那个男生打扮个性新潮,手里貌似提了个笼子,用块花布盖着,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沈清灵不去细究,推着门板把门关上,噪音隔绝一大半,病房里安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