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些慌乱,困意瞬间消失,把桌子上的物品收拾好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戒指不会不翼而飞,这期间并没有人进来过,她唯一出去一次是倒垃圾。
不会是混在蛋糕包装里扔掉了吧?
陶悦然从自己办公室出来顺便关灯,路过顺便问她,“你还不走吗,很晚了。”
沈清灵看着空荡荡的垃圾桶,眼神无助,“我的戒指不见了。”
“啊?你说的是你那个婚戒?”一开始看到差点把她闪瞎的戒指,得不少钱吧。
“嗯,我去外面看看。”
她把垃圾扔工作室的大垃圾桶,现在这个垃圾桶的垃圾也被倒了,陶悦然说:“清洁工阿姨过来收拾,估计扔到楼下了,我们去找找,垃圾车明天早上才过来。”
孟译又检查了一遍程序,看到没问题后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见她们围着垃圾桶,“你们在做什么?”
陶悦然:“她婚戒不小心当垃圾扔了,我们得下去找。”
沈清灵没有出声,眼神透露出焦急不安,嘴唇也被她咬成艳红色。
孟译说实话不太想帮他们找这种东西,他巴不得见不到她戴,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于心不忍,“我也帮忙一起找吧。”
三人乘着电梯下楼,去到楼下垃圾堆,还好这里是写字楼,没有太多厨余垃圾,味道不至于太冲。
陶悦然说:“我去找保安借点手套。”
沈清灵和孟译留在原地,冷风一直吹,沈清灵还穿着短袖,外套没带下来。
时间紧迫,沈清灵从路边找了根木棍,想翻一下哪几袋垃圾是他们工作室的。
她身材纤细,泛着冷光的路灯照下来,影子只有薄薄一片。
孟译看着心疼,她那么爱干净,以前坐操场的看台都要用纸巾擦一遍,现在在这里空手翻垃圾,就为了找一个那人随意就能支付的戒指。
他本来是要下班的,已经穿好了外套,他把外套脱下来,“天气挺冷的,我的外套借你。”
沈清灵回头扫了一眼,拒绝道:“不用了,会弄脏的。”
她说完又继续翻垃圾,陌生的垃圾袋扔一边去,比工作还认真,孟译盯着她看了许久,在内心构建了一场博弈。
“这戒指就这么重要吗?”
戒指
“重要。”
她只轻轻说了两个字,没有任何强调的语气和话语,却异常的坚定。
不需要其他的解释,不是因为价格高昂和身份代表,是它本身就很重要。
孟译有种挫败感,好像两个人的比赛,另一个还没上场就轻而易举获得胜利,内定赢家。
沈清灵已经翻完半个垃圾桶,堆的是一些婚庆用品,明显不是他们工作室的。
两分钟后,陶悦然回来了,借到额外的口罩还挺兴奋,“我找保安大叔借了手套和口罩,来,我们分一分。”
沈清灵把口罩和手套戴上,翻找的动作更加买力,所有垃圾袋都要打开看一看。
三个人加起来的进度很快,就是垃圾实在太多,找个戒指像海底捞针。
找了半个小时,陶悦然快要直不起身子,扶着自己的腰喊道:“我的老腰啊,太久没运动了,受不了这个强度。”
沈清灵也不舒服,只是急起来没心思担心这个,让他们一起受累过意不去,“你们要不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陶悦然这下反而来了精神,“我们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我们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对吧,孟译。”
“嗯。”
沈清灵心里感动,陶悦然问她:“你穿这么点冷不冷啊?”
“不冷。”
陶悦然能理解,人着急起来血液循环会加快。
凌晨三点,年轻人的夜生活结束,酒吧过了流量高峰期,司机过来接江祈年回家。
江祈年坐在车子的后排,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前方的有几个人在翻垃圾桶,他正想感叹生活艰难,命运不公,定睛一看那不是沈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