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看着陆砚辞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被带到皇后魏云霜的寝宫后,皇后屏退左右,拉着初棠的手,关切地问道:“棠儿,你受苦了。”
初棠看着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多谢皇后出手相救。”
初棠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复杂的情绪。
原来这一切都是初棠为了摆脱陆砚辞的控制,暗中联系皇后,皇后与沈玉羡合谋,在宫宴上安排了这场戏。
初棠和皇后早就认识,可以说已经认识的五年之久。
皇后轻拍着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傻孩子,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皇后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本宫知道,你一直深爱着陆砚辞,为了他,你甚至不惜委身于他,成为他府中最低贱的丫鬟。”
初棠身子一颤,皇后的每一句话都像针尖一样刺痛着她的心。是啊,为了靠近陆砚辞,她放弃了自尊,放弃了一切,最终却被他弃如敝履。
“可他呢?他又是如何待你的?他可曾在意过你的感受?他可曾珍惜过你的付出?”皇后语气渐冷,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初棠咬着唇,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陆砚辞,他何曾在意过她?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
皇后将她从怀中轻轻推开,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棠儿,你醒醒吧!这个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
初棠抬起头,对上皇后坚定而充满力量的目光,她心中最后一丝对陆砚辞的眷恋也随之崩塌。
“皇后娘娘,臣女明白了。”她语气坚定,带着一丝决绝。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孩子,从今往后,本宫便是你的依靠。你且安心在宫中住下,本宫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皇后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
“五年前,若非本宫偶然遇见,你怕是……”
初棠的身子微微一僵,思绪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狠狠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初棠跪在慈安寺前的石板路上,全身湿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姜凝雪站在马车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敢肖想砚辞哥哥?”
“你配吗?”
原是初棠跟随姜凝雪一起到慈安寺上香的时候,恰巧碰到了陆砚辞。
少年世子,意气风发,俊逸不凡,就被姜凝雪给捉着了。
姜凝雪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初棠的头重重地磕在石板上,一阵剧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