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初棠的心脏。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是,我不配。所以,请你放了我。”
陆砚辞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他松开了手,却将她搂得更紧。“放了你?你想都别想!这辈子都别想,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做我的暖穿丫鬟。”
两人胶着着,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棠儿,你没事吧?”
初棠猛地抬头,看到马车外面一张俊美而温柔的脸庞。
是沈玉羡。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玉羡单枪匹马的挡在马车面前。
“沈大人……”初棠哽咽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沈玉羡看着初棠在哭,他的心仿佛都要碎了,柔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他看着初棠在陆砚辞那个畜生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初棠的眼泪决堤而出,哭声中夹杂着委屈和恐惧,像一只受惊的小兽。陆砚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却又舍不得放开她。他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玉羡一步步走向马车,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每走一步,陆砚辞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
“陆砚辞,放开她。”沈玉羡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感情。
陆砚辞冷笑一声:“沈大人,这是我和内子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内子?”沈玉羡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陆大人,你强娶她进门,逼她做妾,这也叫内子?你问问她,她可曾承认过?”
陆砚辞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初棠却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扑到沈玉羡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哭喊道:“沈大人,救我!救救我!”
沈玉羡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棠儿,我在呢,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他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盯着陆砚辞:“陆砚辞,你最好现在就放了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砚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握着拳头。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玉羡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公然与他对抗。
“沈玉羡,你别忘了,你我虽然是同职,但是我陆家根深蒂固,你一介寒门,你敢动我,就是以下犯上!”陆砚辞咬牙切齿地说道。
“以下犯上?”沈玉羡冷笑一声,“陆砚辞,你为了一个女人,强取豪夺,欺男霸女,你才是真正的以下犯上!”
他话音刚落,突然从暗处窜出几名黑衣人,将沈玉羡团团围住。
陆砚辞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他绝不会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陆砚辞,你……”沈玉羡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抗。
他一介寒门怎么能对抗的了,勋贵世家的陆砚辞。
陆砚辞看也不看他一眼,温柔地对初棠说道:“棠儿,你先上马车,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来陪你。”
初棠含泪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了沈玉羡一眼,只得认命的转身上了马车。
初棠被强行拽上了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她与沈玉羡最后的视线接触。她绝望地趴在车窗上,泪眼朦胧地看着沈玉羡被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包围。他的身影,就像一艘孤舟,在黑色的浪潮中摇摇欲坠。
陆砚辞上了马车,一把将她从车窗边拉开,不耐烦地把她甩到座位上。“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以为他能救得了你?他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也敢跟我陆家作对!”
初棠浑身颤抖,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在陆砚辞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陆砚辞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快意。他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初棠,你是知道的我的耐心有限,以后可莫要和你的沈郎来往,否则,我杀死他就像是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初棠点了点头,最终别过脸,不愿再和陆砚辞说话。
这个沈玉羡也是可怜,本想利用沈玉羡逃脱陆砚辞的魔爪,看样子此路不通。
如此只能再等时机,初棠暗自的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