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杨姥姥家取了钥匙,打开门一进屋就能感到扑面的热气,却是比农村的房子还暖和。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异能的存在,花忍冬把人让到东屋后,背着人去西屋,从空间里把被褥都拿了出来,省得等会儿人多就不方便拿东西。
别看花忍冬家只有两间房,但每一间都很大,东屋的炕能睡七八个人,西屋的炕小点,睡四五个人也够了。
这回周姥姥也不闹着要去住招待所,吃着花忍冬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零嘴水果,被气到的心情好了不少。
花忍冬想开车回去接男人们,被周姥姥拦住,“接什么接?你三姥爷大冷天赶车也不容易,让他今晚也留下来住一晚,明儿再回去。”
花忍冬就去准备晚饭要吃的食材,却是比在周家时准备的还要丰盛。
不是在周家和花家,而是他对象自己的家,这回夏宇也准备显摆显摆自己的厨艺。
刚好有两个灶,他和方艳红一人一个。
虽然刚吃完午饭不久,但有些菜需要时间,这时候准备起来刚刚好。
想到夏宇的身份,虽然是花忍冬的对象,可人家也是一部门的大领导,周姥爷一个劲儿地嚷:“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领导下厨?”
被周姥姥一把扯过来,“你管那么多做啥?两口子过日子,还要分领导不领导?难道就因为他官大,以后都要二花侍候他?”
周姥爷觉着周姥姥说的有道理,便也坐下了,只是时不时去厨房瞧瞧,见夏宇做的有模有样,一看就是下惯厨房的,便没再多说啥。
周三爷把人送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刚好外面飘起雪花,周三爷一边往屋里进,一边掸身上的雪。
正在外屋看夏宇做饭的周姥爷,听到声音赶紧出来。周三爷一看到他就埋怨,“你们都到家多久了?就不会回去接一接?”
周姥爷和周三爷斗嘴斗了快一辈子,以前周三爷说啥他听不见,只要胡搅蛮缠就好,如今听得真真的,哈哈笑道:“本来是想要去接你们,我家老婆子说怕把人接走了,你半道跑回去,就让你送过来,今晚就别回了,留下来喝一顿。”
周三爷朝他瞪了一眼,“都啥时候了?你让我回,我还不回呢。”
说完将马车牵去院子的一边,之前来花忍冬这里拉过禾苗,他对这里也算熟悉,直接就把马栓到放柴禾的棚子里。
屋里已经飘出阵阵香味儿,进门就看到夏宇和方艳红在灶前忙活,花忍冬姐妹几个在旁边洗菜打下手。
周三爷嘿嘿一笑,“早听从前知青点儿的人说夏知青做的菜能把人香迷糊了,这回真是有口福了。”说完还用力吸了下鼻子。
花忍冬挺喜欢这个乐观的老头子,给周三爷冲了一碗麦乳精,把老爷子稀罕坏了,“这个好,这个好,我老头子还没喝过,这回是跟着二花借光了。”
说完,抱着碗跟周姥爷进了西屋,坐到炕沿边上滋溜滋溜地喝了起来,喝一口就感慨一声,把周姥爷听得直心酸。自从去了京市,他自认也是个有见识的小老头儿了。
如果是从前,有人和他说,以后你能过上连麦乳精都不稀得喝的日子,他一准骂那人放屁。可如今呢,他吃的水果都是花忍冬空间里产的,鸡鸭鱼肉想吃就吃,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再看自小一起长大的族里兄弟,喝个麦乳精都这样小口小口地舍不得喝,心里那难受的滋味哦。
他是多幸运能有二花这么个外孙女,做人得惜福才行!这谁要是敢和他说二花一句不好,他这暴脾气,一准能把人暴揍一顿。
女人们在东屋打扑克,男人们直接去了西屋,暖和暖和后也拿着花忍冬扔过来的扑克打了起来。
人多,火烧得旺,屋里那叫一个暖和,一会儿身上的棉袄就穿不住了,花家人和周家人都把厚重的棉袄脱下来,露出里面的厚秋衣秋裤,或是毛衣毛裤。
周三爷在农村,又是个孤老头子,身上的棉衣棉鞋还是嫂子和侄儿媳妇帮着做的,脱了里面就空膛了。
见他头上都冒汗了还不脱,周姥爷就知道是啥原因了,要不说家里没个女人,日子过得就糙呢。
不说和现在的他比,就是从前的他过得再糙,也比周三爷精致多了。
周姥爷出来找到花忍冬,将人拉到一边,“你三姥爷除了身上的棉衣,里面啥也没穿,你看你那里面有没有他能穿的?”
花忍冬从空间里拿了一身新的秋衣秋裤,想了下又拿出一身,连袜子都拿了几双,“多拿一套给三姥爷换着穿。”
周姥爷笑着拿着衣服进西屋,不由分说地就把周三爷身上的衣服给扒了,扒完就把刚拿来的秋衣秋裤给他套上。
周三爷嘴上说着使不得,嘴角却一直咧着,等被周姥爷扒干净又都套上后,摸着身上的秋衣秋裤别提多稀罕了,“哎呦,我这辈子也算穿过好东西了,回头村里那些老家伙看了,不得羡慕死他们?”
别看秋衣秋裤只是薄薄一层,但穿在身上还挺暖和,比空膛穿棉衣要暖和多了。
婚礼的排场
晚上,一屋摆一桌,这时候的灯泡虽然昏黄,但比起连电都没通的乡下可亮堂多了,周三爷吃几口菜就抬头看看灯泡,再吃几口,再抬头看看,眼里的羡慕都藏不住,“咱们乡下啥时候也能通上电?点一宿都不辣眼睛,这不比点油灯强多了?”
想到京郊,就是农村也都通上电了,想来桃花湾大队也用不了多久也能通上电,夏宇安慰道:“快了,用不了几年咱们都能用上电,到时候都住楼房,咱们都能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