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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第02章 医院体检（第1页）

乔伊念接到刘洋电话，她的心情低到冰点，两眼无光，心灰意冷，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切，无处诉说的委屈，让她对未来的美好丧失殆尽，生活好像没有以往那种向往和奔头，怎么会这样呢？她问自己，自己的坚贞不屈呢？这点委屈就受不了？她问自己，我凭什么受这屈辱呢？

回到店里，乔伊念六神无主，这一去七天跑不了，不就是七天吗？只是便宜他们了，他们肯定偷着乐呢？

本来她可以争取，反正已经这样不是吗？她应该向省高院递交再审申请，为什么没这样做呢？除身边人劝阻，民不与官斗，你惹不起那个气，胳膊掰不过大腿，自身也缺少抗争到底，那种一往无前大无畏精神。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就不能那样，埋怨不能改变过往。

乔伊念告诉母亲，明天她去省城开会，七天后就会回来，她数手指头31、1、2、3、4、5、6、7。7号上午回来，她让母亲这几天在家，尽量不要出门，天冷路滑，摔倒可不合算呢？是不是？

母亲点头，表示赞同，乔伊念知道，母亲点头，看着好像是默许，其实，她仍然我行我素，乔伊念叮嘱母亲。

八点半，乔伊念早早来到公安局大厅等候办理拘留手续。

乔伊念对刘洋说：“这下可好，我在你们公安局留下案底，以后孩子考公都有影响。”

“不会，除非公检法部队特殊岗位，国家安全机关等，一般事业单位不受任何影响，你这是违法，又不是犯罪。”刘洋说。

“我女儿年底法考，会不会影响？”乔伊念担心说，其实，乔伊念坚持这三年，不就是为给女儿考试腾出时间。

“法考180分及格，满分为300分；主观题全国合格统一分数线为108分，满分180分。”程队长接话说，看来他很了解这方面常识。

“不会有太大影响。”刘洋说。

“多少还是有影响，要是没有这个，岂不是更好。”乔伊念狠狠地说。

“今年夏天，汪老板女儿大学入党，学校要看家庭成员无犯罪记录证明，汪老板到你们公安局没开出来，后来正好省督查组来县里督查，汪老板去信访局信访，直说不给开无犯罪记录证明，他就去督查组控告，信访局给你们公安局打电话，你们才给开无犯罪记录证明，你说拘留没有关系，关系大着呢。”一直沉默的乔伊念开口说话。

刘洋问她有没有打三针疫苗，然后查看手机，登陆龙江健康码疫苗接种查询，众志成城，共抗疫情，新冠疫苗接种记录，姓名：乔伊念，身份证号：230830**********疫苗接种完成，六个黄色大字一闪一闪，第一剂次接种信息，疫苗厂商：北京生物，接种日期2021-04--14，第二剂次接种信息，疫苗厂商：长春生物，接种日期：2021-06-02，第三剂次接种信息，疫苗厂商：长春祈健，接种日期：2021-12-05

刘洋用手机拍照留存，乔伊念奇怪地问，怎么这样收集，不打疫苗会怎样？

“没打疫苗，那要打完疫苗才能进去。”

“真的，假的，还有这一说。”乔伊念觉得太不可思议”早知这样，那我不打疫苗好了，新冠疫情早已结束，打不打疫苗，都是自愿，还能强迫不成？。”

“当然是真的，这事谁和你开玩笑。”刘洋一本正经说“看你也不像是瘾君子，就不对你们做吸毒试纸采集。”

吸毒试纸采集，2020年8月19日，乔伊念做过，她知道那个程序。

刘洋和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领乔伊念进采集室前，他们俩衣兜被检查搜身，手机，钥匙，钱包统统交给警察保管。

男警察手持金属探测器，检测她身上是否有秘密携带金属物品，如刀具、枪支、炸弹等危险物品，这种仪器可以产生电磁场，当物体进入电磁场时，会引发仪器报警。

乔伊念对警察这种检查不屑一顾，觉得有些可笑，他们不是犯人，用得着这样子？好像他们杀人放火，干多大犯罪案件似的，至于吗。

乔伊念转念一想，这是他们的工作程序，必须走一遍，这样一想，也释然了。

几个人进到采集室，这间采集室墙上敷设蓝色软包装，没有窗户，室内感觉有些怪异，对门墙角办公桌上有电脑和摄像机，在警察指导下采集他们十个手指指纹，掌纹，测量身高，体重，还要录音录像，宣读保证不再违法犯罪宣言，面对摄像头宣读，当然摄像机前面有提醒词，在录音录像前，要熟读几遍宣言誓词，才开始正式录像。

看到这几名警察认真的样子，乔伊念觉得多余和可笑，她对警察这一套程序感到厌烦。

乔伊念从迈进公安局大门时，内心从紧张到厌倦，她机械地读着保证书，这三年多来的奔走呼号，从一开始信心满满到失望，从厌倦到恶心、从憎恨到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