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州颔首,下意识的叮嘱他那只手这两日不要碰水。
阡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好笑,他自己便是大夫自然懂得这些。
心里更多的是温暖,而后又告诫自己,不能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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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阡陌果然没再给他的学堂送花花草草了,因为院子里的确种不下了,他也不想让对方担心。
有一日,药堂里来了一位病人,正好有一味药材断货了。
他不得不上山去采,回来时在路上捡了只受伤的小兔子,他下意识的捡了回来又无暇顾及便送去了学堂。
阮知州看着眼前的兔子,神色微怔。
“怎么了?你不喜欢兔子吗?若是不喜……”
“没有,留着吧!满仓每日送的猪草扔了可惜,正好可以拿来喂兔子。”他说着将兔子抱在怀里,打算拿去后院。
前段时日,村民们送的鸡鸭也都养在这里都不用他自己买了。
学堂里的孩子们见夫子怀里抱着一只小兔子,全都好奇的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像一堆小麻雀似的。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问道:“夫子,那个伯伯是谁啊?”
阡陌正欲转身离开,闻言脚步下意识地停顿了下来……
阮知州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他是……”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孩子抢答道:“他是《济仁堂》的神医。”
阮知州补充道:“他是夫子的家人。”
“是哥哥吗?”
“不是。”
“弟弟?”
“也不是。”
“那是什么?”
阮知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日后,夫子会教你们的。”
……
一转眼到了年节。
学堂休沐十日。
阮知州既已决定在南诏养老,便是将此地当做自己的家了,故他打算上街去买些灯笼和对联回来。
大抵是年纪上来了,想要家里喜庆热闹些。
阡陌也想去。
他的药堂也暂时关门了,说是想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阮知州知道他这段时日挺忙挺累的。
听说,前些日子斜对面的药铺为了争生意,还故意下药陷害他,好在阡陌聪明提前洞悉解决了。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