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
那苍老女声便再也未响起。
陈珩略沉吟了片刻,便驱着遁光,飞向东南方的一座山岳,落到了一处前人在山腹开凿的岩洞巢穴中。
这口岩洞也不知存了几多年了,刀削斧凿的痕迹都是斑驳,又被雨水侵蚀过,就更显得古旧。
陈珩探查了一番,见无异状后,以小呼风唤雾术将岩洞中的杂物都吹飞了出去,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方蒲团置下,便自握住器灵赠下的那方瓷瓶,开始炼化。
这瓷瓶虽也是符器,却和乾坤袋一样,都仅是下品之列,又兼得只有一道天宝大禁,品秩更是下乘。
只过了三四炷香功夫,陈珩便已摄服了气息,将这口瓷瓶炼化完毕,收了蒲团起身。
而在他刚要离开这口岩洞之际,乾坤袋里,便有一阵气机异动,旋即脑海中又出传来符参老祖的声音。
“我说啊,你小子与其去杀这些兽禽,不如索性就在此地以逸待劳,等到最后一日,直接去抢夺他们的瓷瓶。”
这小小老者声音听起来甚是得意:
“如何,老祖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吧?这还是我从陈道正这魔道贼子身上学来的,当年东海龙宫择婿的时候,陈道正便是用了这一招,阴了众人一把,连老祖都被他带坏了!”
“倒也并不算什么出奇的心思,老祖能将这种寻常伎俩记在心头这么久,看来还真是本性朴厚。”
陈珩淡淡道:“不过,陈道正又是谁?魔道六宗的弟子吗?”
“哼!”
见自己的精心妙计居然被小看了,符参老祖颇是不爽:“陈道正?你早晚会认识的。到时候你还要叫他一声兄长呢!”
“兄长?”
“兄长什么的你日后自然会知,不过……”
说到这时,符参老祖忽然嘿嘿笑了起来:
“方才你在用功,我也不好出言扰你,不过,你那个好师姐说担忧你的安危,劝你别进这法器时……
陈珩,我问你,你的心可是乱了吗?”
符参老祖在乾坤袋翘腿等了许久,都未见回应。
“你小子看来是有些故事藏着啊,你之前那神态语气,以老祖我多年阅历,分明是受过一番缘孽。而且还是情仇!”
见陈珩并不答话,符参老祖也不尴尬,自顾自笑道:
“浑像……浑像一条被主人驱出了门户的黄犬?怎么哀鸣,都不得入门,只能徒劳流落个街头,日晒风吹下,真真炼得个如铁心肠!
这时忽有好心人可怜,用手递给你一块肉,以你性情,都要疑心这肉中是否藏了什么迷毒,不敢下嘴!”
对于符参老祖的喋喋不休,陈珩只是淡淡一笑:
“老祖倒是会猜,也不知是看过了多少话本故事。”
“你看!我说吧!便就是如此!”
符参老祖忽而激动了起来,不过又转而纳闷道:
“不过你如今才多大?又能受过什么情爱分合?莫不是转世之前,上辈子的事情?等等,你居然还留有宿慧吗?!这就好耍了!你上辈子莫非是什么大派弟子不成?”
陈珩只是凝神,感知哪一处的兽禽的气机最是宏翰,好决出个去向,对于符参老祖的絮叨,并不在意。
“知你嫌我老人家话多了,我便仅问一句,最后一句!”
自顾自讲了半天,见无人捧场,符参老祖舔了舔干的嘴唇,道: